刻苦于应付,听孔亮神情严肃地这么一喊,还真以为师伯普惠过来援手了呢,回头一看,身后哪有人呀!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孔亮一定是在阴我,赶忙回转头来全身戒备。但他察觉地还是慢了点,就见孔亮突然使出一招地躺拳,身形跟个肉球似的,迅捷地滚到法相的裆下,探出右手,猛地一把薅住了法相的裆部。孔亮这招可够绝的,他抓住法相的“一串葡萄”,使出浑身力量往下猛扯,嘴上还喊道:“你留着没用,就给了我吧!”

    就看法相裤裆里射出一道血剑,他双手捂着裆部哇哇暴跳,没跳几下,身形一歪便倒在了血泊里,玩起了驴打滚。

    孔亮手上还抓着法相的“一串血葡萄”,托在手心掂量了一下,好家伙,少说也得一公斤呀!但这玩意儿留着何用呀,冲着法相叫道:“唉!物归原主!看看还能装上吗?”说吧,一抖手便把法相的零碎儿给扔了过去。

    这一幕太突然,任谁也没想到。普惠大师看罢急的直跺脚,心说话明明你占据着优势,怎么就胡里八涂被人薅住下面了?现在责怪为时已晚,他赶忙令洪音、洪声把法相抬回来,好在普惠随身带好上好的刀伤药,洪音、洪声摁住法相的胳膊,普惠从法相的僧衣上扯下一块布,把裤裆里的血迹擦干净,赶紧涂上止血药、刀伤药,用布条给他勒紧,这才把血止住,要不然,法相就得失血过多而死。

    孔亮打了胜仗信心爆棚,他把自己的右手举到面前,一本正经地对右手说:“兄弟,好手段!这招‘猴子偷桃’使得干净利索,恰到妙处,不亏是‘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天下第一的剑客’,我都佩服你啦!”

    花逢春在后面看罢,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提醒道:“孔亮,你别耍活宝啦,当心乐极生悲啊。”

    孔亮用母狗眼狠狠瞪了花逢春一眼,叱道:“你给我老实地待着,今天我孔亮要大显身手,收庄包圆,把这四个货都揍趴下,趁此机会扬名立万。”说罢,他腆着草包肚子,撇着大嘴,左手掐腰,右手点指对面,叫号道:“呀——呔!不知死活的秃驴,金刚寺都是这么饭桶吗?有没有真材实料的高手?我孔亮会斗的是成了名的侠剑客,上来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栽跟头是小,丢了小命可就真划不来啦。”

    洪声、洪音气炸连肝肺,刚要冲上来打斗,惠普大师把大手一挥,二人赶忙收住脚步。

    “你们照看好法相。”

    “是,师傅。”两个人不敢造次,但心里对孔亮是又气又恨又不服,要不是师傅压着,早就上来揍他了。

    普惠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孔亮。孔亮一看吓得一缩脖儿,心道:这哪是人的眼呀,简直就是野兽呀!

    “你就是孔亮?”

    孔亮哈哈一笑,言道:“不错!我就是‘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天下第一的的剑客’孔亮,你孔大爷!”

    “我呸!你敢占老僧的便宜!小子,你给我纳命来吧!”普惠是真生气了,按理说,他身为金刚寺八大名僧之一,堂堂的剑客身份,断不会跟孔亮这种后生晚辈交手,但今天情况特殊,他亲眼目睹徒侄落得这个下场,实在是太惨啦!他绝不能袖手旁观。

    惠普说罢,往前一步在院子当中站定,身形稳如泰山,双手合十,宽大的僧袍里兀自升起一股无名大风,鼓动的袍袖猎猎作响。

    孔亮着实吃了一惊,他根本就没想到普惠大师内功修为如此之高,这股劲风完全是普惠用内功催动的,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做到这一点。孔亮心道:自己跟这老和尚比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自己断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撑着。他冷笑一声,从后腰上拔出四棱追魂锏,双锏在胸前一撞,发生“噹”的金属声,他这是给自己造声势,但连撞了三次,自己仍然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