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把金牌抄在手上,冷笑了一声,质问道:“听你的口风,我现在又不是采花淫贼了?”

    庄将军听罢咚咚咚直磕响头,然后又狠狠地抽了自己四个大嘴巴子,赔礼道:“都是卑职的嘴臭,卑职胡说八道,满嘴喷粪,真是该死,该死。”其他的军丁一看这个情况,赶忙跪在地上,磕头好似鸡啄米,嘴里嘟囔着,都是些求饶恕罪的软和话。

    云玺这才把气儿给顺过来,叱道:“行啦,都起来吧!捕捉防范采花淫贼是对的,但你们不能瞎胡闹,不能给老百姓添堵,更不能连脸都不要了,光天化日之下对良家妇女动手动脚,这件事我可记下了,倘若您们再敢欺负老百姓,我可不饶你们!”

    庄将军跟这帮军丁,连连称是,满口应承。老百姓在后面看了个真真切切,大快人心,前头的人交头接耳,后面的人拣话把子瞎猜。

    “老王,你看到了吗?那个小伙子(云玺)是钦差大老爷!”

    “谁说不是呐!刚才我就觉得他的与众不同,你看他多威武,多神气啊,一看就是好大好大的官儿。”

    “哎,你们看,钦差怎么个还带着个矬地缸呀,你瞧这样子长的,唉,该不是母猪变的吧?”有人指着孔亮小声揶揄道。西西

    “孙大哥,你小声点!当心矬地缸咬你。”

    孔亮听罢气的鼻子都歪了,猛回头恨恨地往人群之中瞪了一眼,那些市井百姓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孔亮扭回头去,这帮人抖着肩头嘿嘿直乐。

    这时候,庄将军等人已经站起身来,不过腰杆子、膝盖始终弯着,方便他们随时磕头。

    云玺嘱咐道:“我有任务在身,你们不要声张,千万别惊动了地方。”云玺说完沾沾自喜,想不到自己这个大内侍卫还有点用处,而且方才训话的确挺过瘾的,尤其“地方”这个词儿用的极妙。

    庄将军唯唯诺诺,现在云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定也不敢违抗,等云玺带着孔亮、花逢春、莹莹姑娘走后,庄将军这才送了一口气,他赶忙把甲胄脱下来,里面的衣服早就湿透了,裤裆里也湿乎乎的,原来方才他看完金牌后,顿时就吓尿啦。排队进城的老百姓看罢,觉得十分好笑但又不敢笑,憋在心里偷笑,好悬笑出内伤来。也有的老百姓很聪明,为了让自己不笑,使劲想伤心的事儿,爹死娘故孩子丢,怎么悲伤怎么来,总之大家各有各的招。

    四人进了宋州府真是大开眼界,大街上人头攒动,接踵摩肩,两旁店铺林立,想吃喝有饭馆子、茶楼、酒楼,想买点日用品,什么绸缎庄,瓷器铺,铁匠铺,粮油店,走街串巷的货郎,沿街摆摊的买卖,真是应有尽有。想玩的,有赌坊青楼一条街,说书唱戏测字算卦比比皆是。另外,最吸引老百姓的就是打把式卖艺的、变戏法的、演杂技的,这些行当门槛低,有钱就赏两个,没钱就鼓鼓掌,没那么多约束,男女老少哪个不爱看个热闹啊。

    “我说咱都赶了半天路,是不是犒劳一下肚子呀?”孔亮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莹莹笑道:“孔哥哥,早饭的时候数你吃的多,拳头大肉包子你一个人就吃了整整一屉,怎么这么快就饿了呀?”

    孔亮撇着嘴反驳道:“还说那,那包子肉少面多,吃起来寡淡无味儿,我这老肠老胃都没填饱。”

    莹莹诧异地瞅着孔亮,又摇了摇头道:“真拿你没办法。”

    四人边走边看热闹,只见前面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看的津津有味儿,想必里面有什么表演,于是莹莹挤进去瞧看,云玺、花逢春、孔亮也都跟着挤了进来。原来,圈子之中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汉子,此人身穿青布长衫,腰系紫红的腰带,脚上蹬着抓地虎快靴,手腕上缠着鹿皮护腕,手持一口柳叶刀,往脸上看,五官长的很端正,一看就是个厚道人,只不过脸色姜黄,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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