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混浊无光,脸上还有不少老年斑,用“行将就土”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另外他还是罗锅腰儿,老脸几乎跟地面平行的。你看他这身装束,既不是道士也不是俗家,倒更像是个老乞丐,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腰里缠着根儿粗麻绳儿,脚上的趿拉着些,大脚指头全都露出来了。

    庙主老头言道:“哎,出门在外不容易,都进来吧。”

    众人跟着老庙主进来院子,这山神庙真不富裕,院子也就七八亩地大小,主店是山神殿,说是殿,其实就是个稍微大一点的屋子,院子两旁还有几个厢房。老庙主带着众人来到右面的一座房舍,刚推开门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借着灯光瞧看,这房子分为左右各有个里间,中间是个会客厅,不过看样子是很久没人居住了,桌椅板凳上都积下了厚厚的尘土。

    老庙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言道:“实在对不住啊,小庙就我一个糟老头子,我上了年纪,懒得收拾整理,几位就在此地将就一晚吧。看你们赶夜路辛苦,我去给你们弄点吃喝。”说罢,步履蹒跚地退出了房间。

    赫连发对老庙主千恩万谢,心说话,这老庙主还真有人情味儿啊,大家折腾了一晚上,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这时候能有东西吃是再好不过了。

    司马错、司马英趁着这个机会给老三司马雄重新治疗剑伤,司马雄现在有些虚脱,额头上全是冷汗,方才在崆峒派,司马英只是给他的伤口做了临时处理,经过方才这么一顿狂奔,伤口再次崩裂,失血不少。

    华山派掌门令狐岳则更难受,他中了三虱腐骨虫,此刻毒虫正吞噬着他的骨血,这种痛苦简直生不如死。要是换做旁人,早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了,可他却宁肯忍受着痛苦,也要争取活下去。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孔亮和花逢春一路跟踪来的火神庙近前,两个人在墙根儿地下蹲了一会儿,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除了那个老庙主叽里咕噜的弄吃喝的,其他的也没什么特殊的声响。

    花逢春刚要纵身上墙,孔亮赶忙拉住了他,指了指庙门,原来庙门虚掩着,二人悄悄摸到门前,顺着门缝往里瞅,见右面的厢房里灯光挺亮,猜测端木云舒他们肯定在屋中。两个人蹑手蹑脚进了门洞,在阴暗处蹲着静待时机。孔亮知道,端木云舒可不是一般人,想从她身上盗取解药,谈何容易啊,稍微不注意就得被她发现,自己这点能耐,在人家跟前走不了两个回合就得玩完,因此,必须要有耐心,一定要等待最佳的时机才行。孔亮琢磨着,现在这些人精神头儿肯定还挺足,绝不是下手的良机,我们哥俩儿就得眯着,等他们睡着了,我们才能有机会。

    老庙主鼓捣了半天,还真折腾出一桌吃食,有一笸箩蒸芋头,一笸箩热饽饽,四大碗咸菜条,还煮了十几个土鸡蛋,另外还煮了一锅红薯小米粥。老头挺热情,言道:“道爷,各位朋友,小庙生活清苦,饭食也简陋了些,各位就将就一下吧,等明天出了山,往东走十来里路便是凉州城了,到时候你们好好改善生活。”

    众人对老庙主千恩万谢,等老庙主走了之后,司马英刚要下手抓芋头就被赫连发给拦住了,老道表面和善,实则心眼极多,他从把袖子里摸出一根银针来,在这些饭食上挨个捅了一遍,验看是否有毒,好在银针没有变黑,全都没有毒。司马英哼了一声,言道:“道爷,你未免太小心了些,这老庙主一片热诚,咱可不能瞎怀疑人。”说罢,拿起一个芋头就吃了起来。

    赫连发拿了两个鸡蛋、一个芋头,又端了一碗粥亲自送到里间屋,圣姑在里面盘膝打坐,她毕竟是女人,跟这帮男人不能混在一起。

    孔亮见老庙主送罢晚饭,突然有了主意,对啊!我百宝囊里还带着迷魂药那,给他们使上,不就万事大吉了吗?想到此处,孔亮兴奋地好悬没蹦起来。伙房离着门洞本就不远,他瞅着老庙主正在烧水,估摸着要给这帮贼人泡茶。老庙主上了年岁,干一会儿活儿,就得去一趟茅房,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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