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总觉得,这世界将我诞生出来,定然是赋予了我某种重要的使命,有朝一日,需要我去拯救世界。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慢慢懂得了更多的道理,也更感受到了更大的责任。有一句话,我想送给你。”

    见玛尔莎态度放缓,喜浪也不再执拗,道:“请讲。”

    玛尔莎轻轻替喜浪擦去眼泪,讲道:“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在做选择,在浪漫与责任中选择。你们以为,我在佩若长老面前很强势,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吗?你们以为,看到他变成那样,我这心里就不着急吗?他可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啊!可是,世人常说我们鼍族没有感情,甚至连‘鳄鱼的眼泪’也成了‘铁石心肠’的代名词,其实,不是我们不会哭、不想哭,而是我们选择了坚强!”

    玛尔莎难得如此推心置腹地说话,上了年纪的陈淑卿也更能体味到其中酸楚,她抬头看了看玛尔莎夫人,那双鳄鱼的眼睛依旧坚韧而干涩。

    终于,陈淑卿拍了拍喜浪的肩膀道:“喜浪,玛尔莎夫人和你,虽然立场不同,但终归都是为了鼍族好,谁是谁非,今日便暂时不作争论。时间不早了,你且先与老祖奶一起回去吧。”

    “唉……”喜浪不甘地点了点头,对众人道了声,“那大家晚安。”

    随后,又寒暄一番,便与玛尔莎一起往鄱阳湖走去。

    玛尔莎走在前面,变回人型,此时,几滴热泪悄然从她的双眸流下。

    待那一老一少回到水中,孙小树才朝四周看了看,苦笑道:“好了,接下来,我再去重新找一间房子睡觉吧。”

    余向笛道:“好像还没完吧?刚才淑卿姑娘是要来给我们说什么重要的事来着?”

    “呵呵,对,看刚才他们闹的,把正事都耽搁了。”陈淑卿对孙小树道,“刚才你们在疗伤时,我收到了苏三娘的意念传声。她昨日遇到了麻烦,现在正往咱们这儿赶来。小树,你恐怕还得当一回神医哦。”

    孙小树纳闷道:“是吗?三娘怎么了?”

    不等陈淑卿回答,余向笛调侃道:“苏三娘?这是谁啊?该不会是太平天国中那个大英雄吧?”

    陈淑卿悠然道:“呵呵,还就是她。”

    余向笛顿时惊讶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多年了吗?你们怎么认识?她又怎么懂意念传声?你们不会是在一本正经说笑吧?”

    “关于她怎么和我们认识的事,我待会儿再跟你讲。”陈淑卿对余向笛说完,又对孙小树道,“三娘说,她昨日和洪天贵福在野外遭遇了黑山老妖手下和一个净化使者的联手攻击,结果洪天贵福被捉走,而她也身负重伤,幸而三尸将她及时带离了战场,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孙小树惊道:“三娘功夫如此厉害,怎么会搞成这样?”

    陈淑卿道:“她说,若她与那净化使者一对一,定然不会输,然而那个黑山老妖的手下,叫做画枭,能使出异能系的妖术,将对手画成画皮。于是她的身体在一瞬间被控制住,才被净化使者打中了要害。她知道我们的大概位置,醒来之后,便快马加鞭向北方赶来,一边赶路,一边尝试搜寻我的妖气,就在刚才我远离你时,她联系上了我,预计两三日后便会来此与我们汇合。”

    “嗯,只要三娘没有性命之忧便好。”孙小树叹口气道,“看来,会画画皮的妖怪,也是真实存在的呢……”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陈淑卿笑道,“先生所写妖怪,大多为真。猪婆龙、黑山老妖、你姥姥、还有你婶婶,不都是真实存在的吗?只可惜小树你生不逢时,不然,也一定会在《聊斋志异》中留下辉煌的一笔啊。”

    孙小树点点头道:“不过,为何三娘会遭遇净化使者的袭击呢?”

    “此前,早有传言清军与妖界有些内幕,只是没有坐实。三娘说,那个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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