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巷去,心里却俨定,在着县衙大牢里,能出啥大事?

    只是,这一回,四样被啪啪打脸了。

    没等他走多远,在进入甬巷后,拨开里头密集的围观人群,四样一眼就看到了肖文建与谭姨娘的模样,心里立时就是一咯噔。

    麻蛋的,着是要闹哪样?

    四样想着刚才自己还跟头说的大话,心里就憋气了,不客气是甩着手里的鞭子,嘴里厉声呵斥。

    “干嘛呢,干嘛呢?都窝在这下崽呢?赶紧的,都给老子滚外头去排队去,一个个的,就没一个省心的,麻的……”。

    看到四样是真急了,众人也不围观看戏了,加紧脚步往甬巷前头走,生怕自己走慢一步,那无情的鞭子就会落到自己身上来一样。

    这样的情况下,肖文建心里即便是把谭姨娘恨出血来,也不得不认清形势,捂着受伤的耳朵,眼里闪着杀意的朝着外头走。

    至于谭姨娘?

    她既然敢咬掉肖文建的半只耳朵,其实就已经证明了她的态度。

    这位柔弱了一辈子的白莲花姨娘,此刻抱着必死的决心,暴露了她同样可以拥有的满嘴钢牙。

    甬巷内,独留那刚刚被谭姨娘吐出来的半只耳朵泡在血水里……

    等把全部犯人赶到甬巷外的小校场里,伍爷一眼就看到了肖文建与谭姨娘,他拿眼神看向四样,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四样自己都搞不明白,哪有话回禀头头?

    不由的眼神有些躲闪,肩膀都耷拉了下去。

    伍爷见状,暗自骂了句废物,那厢心里本就有谋算的谭姨娘,在看到伍爷的眼神后,她倒是笑了。

    嘴角的血迹都不曾擦去,谭姨娘任由它挂在那里,自己笑的肆意,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两步上前,朝着伍爷福了福身,“伍爷容禀,小妇人这里有个消息,想来伍爷肯定会很感兴趣……”。

    啧啧啧,这是有多恨,连妾身都不说了,居然以小妇人自居,她是要跟肖文建这大辣鸡划清界限呀!

    这边,看戏的肖雨栖仍在暗自点评着,那边,谭姨娘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谭氏是下了决心的。

    如今她不好,那个嫌弃自己,还要拿自己当垫脚石,替死鬼的中山狼,也甭想好。

    在这个世间,她最后的牵挂的唯一儿子都没了,自以为是良人的夫君变成了中山狼,那她还有什么还顾忌留恋的呢?

    呵呵呵,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