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娘,我真的手痒!”,是的,真的手痒,好暴躁,好像撸起袖子,就去干翻他们这群没眼光的辣鸡。

    李玉蓉眼里闪着深深的无奈,又是长长叹息一声,“不然栖儿先回去,娘去借东西?”。

    “不要!”,她不放心妈妈单独面对这样的糟心场面。

    “唉……那走吧。”。

    放眼望去,小小一个群狼沟,一共十七户人家,刚刚问过了十户人家,还剩下七户,今天她还就不信了,问遍了整个村子,她们母女都遇不见一个好人?

    拉着女儿,李玉蓉前所未有的坚定,继续往沟子的外围七户人家走去。

    群狼沟的坐落,从昨日接触的屋子在最深处的里长家来看,越往里,越靠近水井的,在沟里的地位就越高,家庭情况也略好些。

    刚才还准备去里长家借,结果人家大门紧闭,李玉蓉喊了半天,屋子里头也没出来人,她就知道,群狼沟的里长,那位陈高壮老头儿也不是什么心地良善的人啊。

    就这样,母女俩再接再厉,直到快要心灰意冷,直到她们敲开了第十六家的篱笆门……

    “你好,请问家里有人在吗?”,李玉蓉心里带着期盼。

    最后就剩下这两户人家了,希望能够借到打水的家伙事。

    当然,最重要的其实还不是借一只打水桶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未来,他们一家子在此地的生存。

    毕竟桶也好,绳子也罢,都只是暂时困难,他们也不是弄不来。

    唯独这人心,想到以后在此地过日子,就算是为了孩子们成长的环境,她也不希望被所有人的人都排挤在外,毕竟,人的成长环境很重要。

    就在李玉蓉心里祈祷时,突然,屋子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谁呀?”,紧接着,一名穿着打满补丁的破旧灰蓝色袄裙,脸色粗糙灰黑,脸颊上还带着坨红,年纪看着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走了出来。

    一大清早天不亮,父亲就带着兄长去永固城找活做去了,说是好趁着换亲前挣两大钱,怎么着也给自己做一身衣裳,算是全了这一场拿自己给兄长换亲的情份。

    母亲弟弟清早天不亮也去外头捡粪去了,离着他们群狼沟七八里地外有一片草场,他们这里土地贫瘠,沟上的稀稀拉拉的树木也不能砍伐,树底下落的浅浅一层枯枝败叶,也经不起全村十七户人家的消耗。

    像是他们家这种后来融入的外来户,村里没得什么地位,安家在沟子比较危险的最外围不说,这才柴草很多时候都轮不到他们去捡,即便有,捡来的都不够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