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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就是,他们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好待遇了,粮饷明显降等了不说,还不按时发放,曾经那一个个讨好他的校尉同僚也不见了人影,就连新结交的兄弟,看到他们都躲着走了。

    与这些比起来,他们全员都被发配上了北城门去,执行夜里守城门这样最苦最熬人的活计,反倒是不让他们在意了。

    肖文业等人上北城门镇守,这一守就守了三个月,时间在沉闷中,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七月下旬,眼看着孝期将过。

    在这三个月期间,那位暗自精明的怂莱,不是没有察觉发现,肖文业等人的处境变了。

    怂莱倒是想趁你病,要你命来着,可惜,眼下是国丧期间,自己再胆大,也不敢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生事。

    如此,怂莱只能咬牙压下心里的恨与气,只想着等国丧一过自己就发动人手,把胆敢欺辱自己的一干人等给灭了先。

    结果还不等他动手,大黔朝风云突变。

    照道理,国丧期间,周边邻国是不会在这个期间发动战争挑衅的。

    只可惜啊,野蛮少教的边关部族,他们可不会顾及什么道义,什么人伦,什么你是国丧来着。

    人家还真是抓住了时机,趁你病,要你命。

    在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后,匈奴直接血书其他实力强悍的四部联合,五部联军以匈奴为首,暗搓搓的集结兵力部署。

    眼看着大黔国丧期过,新帝继位时,他们所图甚大的开始伸出了试探的触角,以小规模,大面积,拉网式进犯大黔国土,大黔朝十几年的风雨飘摇,就这么暗无声息的拉开了序幕……

    一开始直面五部先锋军的,是位于大黔边境上的那一座座小城,而永固城自然也赫然在列。

    至今肖文业都记得,那是一个眼热的夏日,自己跟兄弟们将将下了城墙,交了班,深一脚浅一脚的晃荡回家来休息。

    在家里娘子温柔的伺候中,肖文业疲惫的吃了点饭食垫了肚子,人就爬上炕睡觉补眠去了。

    迷迷糊糊中,肖文业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睡多久,忽然,他就仿佛中听到,自家院里院外一阵喧闹,喧闹过后,紧接着又是一阵低低的,撕心裂肺的,扰人清梦的哭泣声……

    而喧闹哭泣声的来源。

    院子里找上门来的人,是肖文业一家人都意想不到的存在。

    话说李玉蓉伺候丈夫睡下,怕吵着他,李玉蓉把屋子前后的窗户都打开通风后,自己抱着针线篓子,就在院子里屋檐下,领着闺女静静的做起针线活计来。

    自己绣花,让没事干的女儿帮着劈线。

    还真别说,小丫头看着性子跳脱,可劈起线来,倒是比自己快准稳,颜色还分的挺好。

    母女俩坐在小板凳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忽的,只听到院外一阵喧嚣。

    等门外头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询问这里是不是肖文业家的时候,李玉蓉听着即陌生又有些耳熟的女声,心里还纳闷呢。爱书屋

    这是谁?找自家夫君是干什么的?

    心里再疑惑,李玉蓉手下的功夫却不慢,忙收了针线,准备起身开门去看个究竟呢,结果身边的闺女性子更急,早就快了她一步,跑到院门边,刷的一下拉开了屋门。

    门外站着惊慌的一怀孕妇人,就背了个小包袱,身边还带着一大一小两孩子,李玉蓉当即就惊呆了,“范家嫂子?怎么是你?你怎么大老远的来啦?”。

    来人可不就是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当初离开群狼沟途经永固城歇脚时,自己还见过接触过的范家嫂子,也就是范丞的妻子么?

    看到来人,李玉蓉怎能不惊讶。

    特别是在看到眼前的人还挺着个大肚子,领着三岁的儿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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