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却又狠狠的给了他们重重一巴掌。

    在队伍压阵,就走在李玉蓉等人身边的陈校尉,将将抵达浊河边,与前期赶到的将士们汇合,屁股都没沾到地面,没得空歇口气,先前护送百姓抵达浊河,也是领着探路命令的将士就匆忙来报。

    “启禀陈校尉,咱们可能无法渡河。”。

    “这是为何?”,陈校尉急了,身边同样听到消息的一些家眷也跟着焦急。

    一个个,一双双不可置信的目光齐齐看着来人,直把汇报的将士看的低下头颅,满心的愧疚。

    原来吧,凶残的胡虏们,为了实现他们所谓的占领计划,自然是不希望浊河以北的百姓过河去的,他们也是有派系,有区域严密划分的。

    胡虏们凶残的想把西北大黔百姓留在西北,成为他们随意戏弄、欺辱的口中肉,如果食物都跑了,奴隶都跑了,将来他们吃什么?将来谁帮他们耕种织布?伺候他们,还带赏玩泄愤的?

    当然还得留下这些懦弱的大黔人,服务他们才行呀。

    抱着这样的目的,这群狠毒的畜生们,一路往南奔袭时,所过之处,鸡犬不宁,片甲不留不说,为了阻止他们渡河往南逃,沿河的船只,畜生们收拢了又大又好的,集中在一些大渡头派重兵把手,剩下的小船,甚至是羊皮筏子,他们都是烧的烧,劈的劈,根本没给他们留下任何念想。

    望着滚滚浊河水,随着无船可用的噩耗传开,人群中很多的人都趴伏跪地,绝望的哭嚎。

    这算什么,给了他们希望以后,又让他们再度面临绝望吗?

    前方已无路,他们可否活?

    肖羽楼不认命,也不能认命;不服输,也不能服输。

    一旦他认命服输,那就代表着全家人都没有活路。

    听着耳边再度响起的绝望哭声,望着陈伯伯火急火燎远去的背影,他放下背上的包袱,准备去前头浊河边看看。

    只是人才动,却被身边母亲的声音生生喊停。

    原来吧,是莫婶子出事了。

    大肚子的莫丽萍,此时已经九个来月了,再没多久,她就该生产了的。

    连日来的心惊胆战,加之辛苦的奔波赶路,本身她就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