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必须得有人去做!有些责任,必须得有人去担!谷里一万多口人都是那么的信重我,就凭着大家对我的信任与支持,我就不能退缩。对不起,蓉娘,我……”。

    道理是这个道理,李玉蓉也很理解,很明白,她也不是要阻止丈夫去办正事,可是,“可是,这都马上要过年了呀,就不能年后再出去吗?”。

    “唉!年后就迟了!蓉娘,如今咱大黔,这西北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形,咱们当初逃的急,根本也没时间去打探清楚,咱们躲在深山里,总不能只过自己的小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吧?不说别的,当初牺牲了的那些将士,那些枉死的百姓,那样的血海深仇难道咱们就不报了吗?如果不报,咱们夜里能睡得安生,能心不亏吗?”。

    李玉蓉默然的摇头,“不能。”。

    “对啊,咱不能。既然不能,那我必须得出谷去,最好是能打探清楚眼下的具体情况,咱们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才能找到机会狠狠的干死那群吃人的畜生,给枉死的弟兄们,给无辜的百姓们报仇。

    而且蓉娘,最主要的是,别看咱们先前幸运截获了敌人的车队,弄到了十车粮食;

    后来妙娘那孩子也献出了衣裳跟武器,乃至宝贵的食盐,但是却偏偏没有粮;

    而我们这群人上上下下一万多口人,每天张着嘴就是要吃饭的,再俭省,那点粮食也不够咱吃到开春,我得去想办法啊。

    还有,等年一过,雪一化,马上就要开荒,要忙着春耕种地,忙着以后大家的口粮了。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哪里又还有时间出谷去?

    而且即便是抽出了空,能让我们出谷,可是春耕呢,春耕的大事怎么办?

    咱们狼狈的逃了一路,连吃的都顾不及带上,哪里还有种子能供给大家耕种?到时候,耽搁了春种的时间,咱们明年的口粮又该到哪里去寻?

    蓉娘,难道你还想经历一次,想给孩子们煮碗姜汤,都找不到姜的悲哀吗?”。

    “不想。”,这话说到了当娘的心坎上,那是真的不想,李玉蓉低落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