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话题,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情都不由的沉重起来,肖雨栖坐在屋内临窗的炕边,听了满耳朵的她,心里生起了小心思来。

    她爹还有爹身边的这些叔伯们,乃至自家的亲大哥,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又是如何想要光复北地,为那些枉死的将士,为那些无辜送命的百姓报仇,更是如何日夜想着他们要踏平北地的畜生,要堂堂正正的站在南黔皇帝面前问上一问,南黔还记不记得他们北地这些,曾经被抛弃的浴血将士,这些无辜百姓……

    然而这所有所有的期待与寄望,都得靠无尽的金钱来支撑。

    自家大哥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打仗打的就是钱。

    要不是这般,那些该死的北鑫人为何会侵略?为的不都是利益吗?

    为了父辈们的梦乡,也是为了她大全中那些哪怕是已经死了,却都还困在任务里出不来的可怜英魂们,肖雨栖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

    不就是缺银子吗?她可以去挣啊!

    心里隐隐的升起这个想法,肖雨栖扒拉碗里饭菜的动作都快了几分,外头两桌上,爹跟叔伯还有哥哥们的谈话她没有再继续听,心里只想着自己的事情。

    自己大全里钱粮丰厚,自打那年葫芦谷开始耕种,亲爹当年就还了自己曾经贡献的钱粮后,哪怕自打那以后,自己耕种着天坑的土地,每年的粮食与瓜果蔬菜都收获颇丰,她不是没有想过说要拿出来给大家用。

    只可惜,也不知道爹娘都是怎么想的,说谷里已经运转起来,他们不能老指着自己,自打那以后,自己的大全就只有进没有出过。

    出产的好东西,除了她划着小船进出背出来给家里人吃用的,其他每年每季的收获,全都封存在大全里没动过。

    说起这个她还糟心。

    三个哥哥们还总能轮流跟着爹出门去长见识,偏偏自己被妈妈管得紧,读书识字各种功课都是她每日的必修课,从进山开始,她就再没能出去过。

    这哪里是避世,简直就是坐牢!

    每每想到此,肖雨栖心里满是郁闷,嘴里嚼肉的力气都不由加重了三分。

    爹娘大哥他们坚决不用自己的东西,大全堆积如山,眼下谷里有了困难,那她要是把东西都带出去变成银钱,变成其他山谷急需的物资,给光明正大的运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