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匪头子,还是为首的船家站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讨好唯诺的脸上挂满了苦涩讨好的笑。

    “不怕贵客笑话,这群水匪都是大爷,经常在加江上跑船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大名鼎鼎黑龙寨出来的人,这位带着眼罩的爷,更是鼎鼎有名的二当家过江龙,贵客要杀了他们,哪怕是杀光了他们不留一个活口,可杀了他们还有整个黑龙寨在啊!那么大的势力,一旦追查起罪责来,贵客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我们这群得靠着加江讨生活的人,就得全完了!”。

    说着说着,船老大就跟想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一样,眼眶急剧收缩,颤抖着声音惊恐道。

    “到时候不仅仅是我们这单单一艘船,怕是在这个时辰点,行驶在江面上的所有船,事后都要被黑龙寨给宁杀错,不放过的算后账啊!到那时,我们自己死了是小,连累家小统统命丧黄泉是大啊!”。

    这也就是多年来,他们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在加江上讨生活,不是不知道危险,不是不知道是提着脑袋拿命在挣钱,一旦遇到黑龙寨打劫,他们只有死菜的份,却仍愿意冒险,仍旧不敢反抗的原因。

    可是怎么办呢?是人总得要生活,特别是在蛮子统治,赋税高昂的差点卖儿卖女的情况下,他们也想赌一赌命,活着就能挣到银子回家过温饱日子,死了也就死了,权当自己运气不佳。

    可若是招惹了黑龙寨,那可就不仅仅是单单死自己一个的事情了,怕是得死全家呀!

    如此,黑龙寨的祖宗们,他们哪里敢招惹?又哪里敢杀?

    “这位贵客少爷,我们给您磕头啦,求求您行行好,放了这群活祖宗吧,不能杀,不能杀啊!”,杀了,他们可怎么办?

    听完船家的话,看了转瞬就跪了一地,苦苦磕头求饶的船家船夫们,确切的说是受害者们,肖雨栖的心情格外复杂。

    能让深受其害的被害人,给害人者求情,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现实的逼人?

    不杀吗?

    看着独眼龙眼里邪气的肆意妄为,底气十足;

    见了船家都如此害怕所谓黑龙寨,还如此苦苦求情的可怜软蛋模样;

    望着独眼龙眼里充满了挑衅,与残忍的自信微笑;

    肖雨栖瞬间也气笑了。

    这样的辣鸡,不杀了不足以平鬼怨,不杀了留着将来继续祸害人吗?

    肖雨栖果断的回头,冲着巩繁星点头,只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