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难怪的,看着老者身后跟着的青年手里还捧着个托盘,原来那都是黥刑的工具啊。

    只是黥刑啊,一旦自己的胳膊上被刺了永远都消不了的字,那他们就等于再无出路,哪怕不是黥面,他们一辈子都得顶着两条胳膊上罪民二字过活……

    只是再无奈,再不想,人在屋檐下,狱卒们哪里容得她们耽搁时间?

    黥刑是先拿工具在皮肉上刺下罪犯所犯罪名的字,然后再上墨,这样才能保证刺字一辈子都洗不掉,这可是手艺活。

    张四娘想着肖家一群女眷,以及对面牢房的周家女眷,还有另外两家官员家眷一起,里里外外百来号人,明日一大早全部都要统统押往西北,他们刺字只有今日一天的功夫能忙活,可不得赶时间。

    如此也不客气,张四娘顺手就抓,可怜见的,第一个就抓住了靠在门边落脚的杨姨娘,以及经过这三天将养,脸上好看了些许的三姑娘肖雨月。

    李玉蓉自然是知道这一出的,此刻的她紧抓着女儿的胳膊,尽量的往角落里躲,争取不引人注意。

    这辈子再次经历这一遭下来,有不少的事情都开始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她不敢赌,不敢赌自家兄长能否在傍晚时分顺利的赶来,来解救自己一家人免于上墨。

    如果哥哥赶不及……

    肖雨栖敏锐的察觉到了身畔妈妈的不安,她是不了解什么是黥臂,不过看妈妈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了想,伸手举高,示意要抱抱。

    李玉蓉见了女儿的模样,满以为孩子是害怕,她急忙俯身下来把女儿抱进怀中。

    几天下来,她们母女二人都是臭烘烘的一身,眼下也不在意抱着孩子会染脏了她。

    怀里搂着孩子,李玉蓉想起那日自己脏污后躲着孩子,女儿却娇娇软软的拉着自己,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妈妈不脏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是如何软的一塌糊涂。

    正回忆着,耳畔想起女儿低低的轻呼,“娘,娘。”。

    “嗯?”,李玉蓉回神。

    肖雨栖见自家妈妈大人终于不走神了,她小大人般的叹气,不过仍不忘了正事。

    “娘,您别担心,我们不怕,乖啊!爹爹跟哥哥们,我让十娘去保护,我们这里还有素云呢,您放心,谁都伤不了我们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