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看戏的女儿,准备跟着张四娘去清理下自己。

    “夫君,你先陪着兄长说说话,我去去就来。”。

    “好,蓉娘你且安心去,这边有我。”。

    心疼坏了的肖文业目送妻女离开,自己则是拉着俩儿子,跟舅兄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椅上叙起话来,顺便也好在院子里给去往后院洗漱的妻女放哨。

    到了后院的水井边,张四娘体贴的帮着李玉蓉母女打水上来。

    “三奶奶,条件有限,我们这里也没得灶台给烧热水,所以……”。

    “多谢张娘子,妾如今戴罪之身,自是不敢嫌弃,有清水洗漱就已很满足了。”。

    张四娘见李玉蓉上道,她心里满意,因着满意,又不惜花力气的,刷刷的给李玉蓉又打了两桶井水上来,直到把井边两只硕大的木桶打满。

    还有两日便是中秋佳节,天倒不算凉,井水虽冰了一些,条件有限,也只能将就。

    只是此刻没有换洗的衣物,汤管家他们也不知何时回,这让李玉蓉有些犯难。

    她都准备好了,不行先洗漱身体,然后赶紧把衣裳就着井水漂洗一番,将就着先穿着?

    毕竟眼前有外人,哪怕她曾经在给女儿准备的大箱子里放着衣裳,她也不敢让女儿拿取。

    许是见李玉蓉的深思的表情,张四娘猜到了她的为难。

    想着先前得到的银子,张四娘有心卖好,便开口道:“三奶奶可是为难衣物的问题?您看,一会奴家就下值回家了,要是您不嫌弃,奴家的衣裳给您先将就的穿?”。

    到了这个份上,她有什么好嫌弃的,总比穿着湿衣服丢人来得强,只是,“那张娘子穿何?”。

    张四娘爽快一笑,拍着身上的黑色皂衣,“没事,我就穿着这一身家去,明个来上值再穿来便是。”,自己也不是没有穿过皂衣家去,小意思。

    闻言,李玉蓉倒是生受了张四娘的好意。

    “如此,妾身便谢过张娘子的好意了。”。

    “不用,不用!”。

    张四娘连连摆手,心里却嘀咕,一会你跟你兄长叙话,别让你家人记恨与我就是大幸了,面上却还笑意吟吟的,“这水我帮三奶奶提到屋里去,您领着姐儿在屋里头洗漱可否?正好,我给您送衣裳过去也灵便。”。

    不用露天洗漱自然是好,“如此多谢张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