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这回一般,有下头的兄弟传回消息,说是相城发现主公行踪。

    这不,他们刚刚才抵达旧都,屁股都没坐热,水没喝一口,那毒妇就一声令下,即刻出发去往相城。

    天知道,那样的情况下,主公早就该死透了,说不定尸骨都喂了鱼,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自打从陵建城出发开始,一路上他们都收到过多少回这样的消息啦?哪一次不是扑了个空,还让那毒妇好一通发作?

    这回所谓的相城消息,呵呵,想来定然也是一场空啊!

    纵马飞奔着,一路跟着前头的毒妇,匆匆穿行过相城的西城门,看着城内暮色下的相城,甲瑾身后一干十几骑手下,心里都是如此想法。

    一行人打马飞驰于难民扎堆的街道上,一点也不顾及着街上拥挤的难民。

    一马当先的甲瑾心里急不可耐,手里扬鞭狠狠抽打的马腹,一路纵马飞奔,面对眼前避闪不及,或狼狈,或惊慌,或尖叫着避让的难民,眼里只有厌恶与嫌弃,一点都不把这些难民的命当命。

    “闪开,闪开,统统给本姑娘闪开,挡路者死!”。

    一路骑行到了一条大街,看到街上飘着半块幌子在空中荡的茶馆,甲瑾才猛地勒住缰绳,在马儿仰蹄嘶鸣中停了下来。

    身穿白色紧身骑马装,身披蜀锦红斗篷的甲瑾内心急不可耐,利落的旋身下马,把缰绳随意的往身后跟着下马的手下一丢,抓着自己手里暗色的马鞭,快步来到一听到马蹄声的动静后,早早就从二楼雅间冲下楼来,等候在茶馆大门口的一名中年男子跟前。

    中年男人见到甲瑾,满是抬头纹的脸上随即露出讨好的笑容,连忙拱手作揖,嘴里恭敬又讨好,“甲组地字七百七十八号向瑾姑娘问安。”。

    走到了近前来的甲瑾,对于对方的恭敬讨好并不以为意,眼神就跟看一只脏污的蛆虫蝼蚁般,没跟面前这个,自己根本看不上的货色搭话,她开口就厉声喝问,“说吧,人呢?”。

    这开门就见山的直接架势,让这位身处甲组底层,从来就见不到甲组主事者,偏却一心向上,想尖了脑袋都的想往上爬的中年男人,狠狠的吃了个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