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好多都以各种方法阻止他们这些书生进京;

    即便镖局,商队都在这样的存在,都在关键时刻,敏感的避而不出,纷纷拒绝了他们的请托;

    即便沿途还有各色的,也不只是真贼寇的还是假响马的,在沿途围追堵截;

    即便眼下电闪雷鸣,北风呼啸,冻雨声声;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身为读书人,他们不能停!

    便是冒着风雨,便是赴汤蹈火,便是以血肉之躯连坐碰死于京都城门,他们也得拿出读书人的铮铮傲骨来。

    什么继位遗照?

    什么国丈登顶?

    如此于理不合,滑天下之大稽的可笑事情,他们必须出来阻止!

    看着身边的同行伙伴,此刻一个个明明身子颤抖的跟打摆子一样的厉害,嘴里哈出的白气越来越多,却仍旧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一点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避雨,还一副呆傻模样,固执的走在雨中现实着自己的坚强。

    怕不是都读书读傻了吧?

    最先察觉到身后动静不对,发声的青袍书生赵吾之,看着身边的同伴,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他一边避过坑坑洼洼官道上的泥水坑,一边哈着气跺着脚,疾步跟上同伴的步伐,口中劝解提议道。

    “诸位仁兄比吾之机敏,不但学识好,性情也是一等一的高。

    只是诸位,这风大雨大的,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暂且避一避而后再上路?况且……”。

    “况且什么?”,有人问。

    而年长的那位老书生闻言却是苦笑。

    “吾之老弟,不是尔等不想避雨,只是我们赶时间啊!

    而且大家这一路行来,你可曾看到有地方供我们栖身?这荒郊野岭的……”。

    这老书生也不知道是不怕冷呢?还是不怕冷呢?

    还要侃侃而谈呢,听到身边的兄台在追问赵吾之况且什么,他终是收了长篇大论。

    先下意识伸手,拽了拽头顶正于人合遮的油布,把被冻雨浸湿的半边身体往油布里挪了挪,这才转头望着赵吾之问,“吾之老弟,况且什么?”。

    赵吾之……

    有些嫌弃伙伴们心大,或者是太不懂人情世故,简直读书读傻了,嘴里却仍就老实的回答道。

    “愚弟想说的是,刚才愚弟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不作假,自幼愚弟的耳力就比较灵敏,能听常人所不能听。

    刚才愚弟已确切的听到了,就在我们的身后一定有马!而且数量还不少……”。

    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就到?

    十几个或互相挤着打一把伞,或互相遮一张油布,或干脆顶着外袍在头顶的狼狈书生们,心里正惊讶怀疑着,赵吾之嘴里确信的不得了的马蹄声,是不是该死的响马,或者是劫道的匪徒之时。

    那让他们都后知后觉,齐齐后怕担忧的马蹄声,居然刹那间就杀到了眼前。

    而那气势磅礴非凡的一队人马,也就那样兀自的出现在了,他们惊愕回头看去的视线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