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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咬牙,把溢到眼角的泪,仰头狠狠的憋回去。

    金大丫转头,对上敌人大将军王的视线里,全都是讥讽与决绝。

    “呸!狗日的北鑫辣鸡!就凭你,也想侮辱我们的大帅?侮辱我新黔铁骨铮铮的将士们吗?你这个只会拿女人威胁人的缩头乌龟,你还不配!”。

    金大丫的声音放的很大很响亮,再加之她站在高高的城墙瞭望口上,声音因为地形,因为两边对垒的大军都是死一样的寂静,她决然的声音飘荡在上空,让两方前头的人马都听的分明。

    “对,你不配!”。

    仿佛在应和着金大丫的思想,瞭望口上的姑娘们,虽然失去了自由,被束缚住了手脚,可是她们还有脑子,还有嘴。

    她们熟悉自己的大帅,同样的也熟悉自家的将军。

    见到她们的将军如此铁骨铮铮,所有被押解站在瞭望口上的姑娘们,刹那间都明白了她们家将军的打算。

    而将军的打算,恰恰也是危难关头,所有姑娘们最后的抉择。

    别看她们都是女流之辈,可是傲骨与傲气,她们重来都不缺!

    当金大丫的鄙夷的话才落下,所有的姑娘们异口同声,齐齐用不屑的视线,凌迟着这位狗将军王,嘴里都是坚定与讽刺。

    “对,狗子们,你们不配,都不配!”。

    这一齐声声的怒吼,听在金大丫的耳中,让她终于露出了,沦为阶下囚以来的第一抹笑容;

    听在对面的肖雨栖耳中,她蓦地变了脸色,心里有一种不好的巨大危机不妙感;

    听在黄莱的儿中,却让这位堂堂七尺汉子,再次失声到痛哭,涕泪横流;

    “姐妹们,大将军与大帅都曾经说过,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尔等虽是女流之辈,不敢与泰山比肩,但是,身为军人,我们早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不是吗?我们虽是女人,骨头就比男人软吗?”。

    “不!”,瞭望口上所有的姑娘们眼含泪,嘴含笑的大声回应。

    很好,金大丫满意的点头,“我们虽是女人,难道就是贪生怕死吗?”。

    “不!”。

    很好!金大丫眼角噙着泪花的再次点头,“姑娘们,为新黔,为大帅,为了千千万黎民百姓不再受北鑫狗子压迫折磨之苦,我,北岭开阳金大丫,今日先走一步!黄泉路上,有姐妹相伴也不孤单,若有来世,我愿天下太平,我愿盛世繁花!”,我愿活在太平盛世里,哪怕成为一条狗,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