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陀佛。

    罢了,身为佛子,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已经做好了好友清醒过来后,大发雷霆,拿自己是问的心里准备了。

    但是,如果同样的选择摆在自己面前,让他再重新选一次的话,他想,他依旧还是会如此干的。

    可怜的纪允,就被自己的手下与好友一起这么算计着,足足昏睡了好些天,直到大军都走远了,事情毫无转圜的余地了,他才幽幽醒来,才心头憋血的,憋屈愤怒的,面对一干刷刷跪了一地请罪的属下……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已成定局了,他还能怎么办?

    可怜的纪负负就只得劳心劳力的,不顾身上的伤势亲手抓起了政务军务,争取把三军的后勤做做好,绝不让奋勇在前杀敌的将士们,因为饥饿,因为天气,因为武器,因为等等军资军饷配备的问题,而遭遇不必要的委屈与牺牲。

    特别是自家媳妇这边,纪允更是上心。

    一切看着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前方的捷报也在不断的传来。

    新黔二年三月,辅国公东路大军传来喜讯,角以强横的决不妥协的姿态,一路骁勇善战,打击的本就没有胡人北鑫厉害的新罗与东瀛落花流水,俯首称臣。

    特别是新罗,眼看着角都要领兵打到他们的国都了,东瀛本就不是多精良的大船都眼看打光了,两弹丸小国再也不敢闹妖,也再没了一开始,打算趁着他们新黔动乱来分一杯羹的小心思了,一个个的老实的跟鹌鹑一样,点头哈腰的缩着脖子,递交了投降书,派了使臣,跟随在打了胜仗的大军身后回朝谈和。

    新黔二年五月,肖文业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他领着肖家军一路在草原上追击,不仅打的胡人部无法跟北鑫残军会和,更是一路把这些游牧的狼崽子,撵的滚出了他们世代休养生息的族地,一路把该死的饿狼往西赶。

    按照肖文业的意思,他是想一鼓作气,把这些狗东西赶到最西北极地的沙漠去。

    你们不是宣称,自己是草原驰骋的狼吗?

    把你一群草原狼赶到没有草,没有水,只有穷凶极恶的盗匪,还有极端恐怖的沙漠里头去,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嚣张的草原狼是不是能成为沙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