炔看来,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不是我说啊老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千岁到底都在里头说了些什么呀?”,为何你的脸色会如此难看,就跟?就跟……就跟死了爹娘老子一样的难看!

    当然,这话乙炔是没好意思说的。

    被老伙计询问,丁庚眼眶瞬间就红了,一直压抑的泪瞬间滚落。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丁庚从未想过,这辈子离开了主公后,自己该如何的活。

    可如今……

    丁庚的思绪蓦地就回到了刚才,回到了刚刚在殿内自己与主公谈的那些话来……

    想到此,丁庚再度热泪盈眶。

    主公要登基了,这是他们这些属下期盼已久,并激动不已的大事。

    可惜,让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主公却说,看着自己忠心的份上,看着自己跟随他忙碌操劳多年的情谊,主公让自己参加登基大典,而且大典上,他丁庚的位置等同功臣站位。

    这让他满心欢喜,只是欢喜还没完,主公接下来的话,却瞬间就把自己打入了万丈深渊。

    他嘴角裂开的幅度都还没有完全扩散到底,就只听主公继续说着他已经下了的决定。

    主公说,待到登基大典过后,自己就离开新都吧,主公会赐予自己财富与地位,从此以后,他——丁庚,就回家荣养去吧,去的时候,自己还可以带上亲信的徒儿跟使唤惯了的手下。

    明明是犒赏,可这样的话一出口,当即就让丁庚傻了眼。

    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他还这么年轻,都还没有三十呢,荣的哪门子的养?那不是只有朝中老大人才会得到的恩赏吗?

    即便自己曾经做错了,可他也已经受过了惩罚了呀?为何主公还要如此决绝,一点都不给自己改正的机会呢?

    面对丁庚的苦求,纪允没有一丝心软的打发了丁庚,不留丝毫转圜的余地,这让丁庚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丁庚觉得委屈吗?

    是的,委屈的!特别的委屈!

    明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忠心,都是一心为了主公好呀。

    可是想到主公那一头的银发,想到主公刚才看似和善,其实骨子里是坚决的打发了自己,他才恍然,才怀疑,才有了那么一丝的反省与自责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