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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两个衙差一路给男丁戴枷锁来到他们跟前时,见到肖文业居然很不配合的,也不晓得自己戴好木枷只等他们来上锁就成,俩人眼里充满了嫌弃与怒火。

    心说眼前的这货也太没眼力见,太不懂事了。

    肖文业见了两衙差要发怒,他赶紧一步上前,伸手握住稳重衙差的手,顺势把手里妻子给的二两重银角子,不动声色的塞对方手里,嘴里急急道,“兄弟别恼,消消火。”。

    对方察觉到手里被塞进一个硬物,他暗自颠了颠,心里暗暗点头。

    心说面前的家伙还挺上道的,如此面色倒好了很多。

    边上性子急的暴躁衙差要发火,稳重衙差及时拦住了对方,只拿眼看着肖文业,压低声音问,“有事?”。

    人在屋檐下,肖文业把姿态放的很低,收敛了在军营里熬出来的脾气,一点也不像是个刚升官不久的校官。

    “兄弟,我想见见伍爷,你看?”。

    作为队伍里谁都可以指使,地位最低等的俩衙差,连犯民嘴里的黑馍馍都要克扣,额,虽然克扣完了口粮得的一星半点,还不是光他兄弟二人拿,别人也要分一杯羹,不过也由此可见,这俩的确是个缺钱的。

    手里二两银子不算少了,兄弟二人分分也能一人一半呢。

    跑这一趟下来,自己千辛万苦的出主意,担了坏明名头,干了最苦最累的活计,最后分银子的时候,他们至多分个七八两,十两都能顶了天了。

    眼下一下子到手一两,还是路途刚刚开始的时候,稳重衙差心里闪着欣喜,面上端了一会架子,随即点头,“成,你站一边去,容我兄弟把所有人的枷锁都戴上了,我领你去。”。

    见对方松口,肖文业急忙道谢,随即拉着妻儿退到一边,只等俩衙差忙完喊他走。

    肖雨栖歪着头,暗自看着自家蠢爸爸的行动,直到最后目送蠢爸爸离开,又等了约莫一刻钟蠢爸爸回来,看着他脸上露出的轻松神色,不仅肖雨栖稀奇,就是李玉蓉看了也跟着轻松。

    疾步上前迎上丈夫,李玉蓉急切道:“怎样,成了吗?”。

    找到伍爷,送出五十两银票孝敬,这手笔可不算小,事情自然是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