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沉点头,然后开始传商家人一一进来问话。

    首先被传进来的是商塘子的老婆,一个有点小姿色的女子。

    “大人,”商老婆未语先哭,一副梨花带雨的娇羞悲戚模样,水蛇腰扭来扭去,说不出的不协调,“我丈夫死得好惨,您要查出真凶,为我丈夫报仇啊!”

    赵墨沉道:“昨晚你在灵堂守灵吗?”

    商老婆娇羞带怯、悲戚戚道:“奴家自然是在灵堂给丈夫守灵的。”

    赵大人:“既然你一直在灵堂,你可见到谁动了商塘子的尸体?灵堂里还有谁?”

    商老婆悲悲戚戚道:“大人,奴家虽然夜里守灵,可是奴家因为悲伤过度,曾经哭晕过去两次,奴家清醒的时候,不曾见过有谁动了丈夫的尸身,若是看到,奴家怎么能让他如此待我夫君的身体,呜呜呜……”

    “你且说说,昨晚还有谁在灵堂守灵?”

    商老婆呜呜咽咽了一阵,见得不到同情后,只好道:“奴家的几个侄子在灵堂守灵。”

    赵墨沉将那几个守灵的侄子一一询问后发现,这些人虽然都在灵堂,但因为夜深困乏,都有睡着的时候,所以谁也没有见过有人动过尸体。

    在商家的调查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回到县衙,一筹莫展的赵墨沉突然发现闺女脸色异常忧郁,便问道:“霜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赵霜脱口道:“我在担心付宁啊,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赵墨沉:“……”闺女难道真的爱上了一个乞丐?这日子还怎么过?这官儿当得还有什么意义?

    见到赵墨沉跟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赵霜忙道:“赵爹爹,我发现给商先生剥皮的人不一般,手法非常熟练,皮肉完美剥离,这样的手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出来的,更加不是一张两张人皮就能练成的。所以,我觉的蓝枫县存在那么一个以剥人皮牟利的团伙,而那些失踪的乞丐,很有可能就是被抓取剥皮了。”

    赵墨沉听得毛骨悚然:“剥皮团伙?难道说,孟县丞他们……”

    他都说不下去了,这推测太过匪夷所思,而细一想,竟然也合情合理。

    如果人皮能够牟利,无端杀害良民,必然引起官府的关注,而乞丐和流民就不同了,这些人往往没有户籍,有也是在原籍,这些人突然失踪,往往不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