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那样相信我的父亲,你如果和他倾述,他一定能够为你分担,甚至为你找到活路。”

    “是你,你不但自己要走死路,还要让别人跟着你死!”

    “这些事情,你说出来,根本就没有半分的懊悔之意,你是怎么做到还能一副这样理直气壮的态度?”

    “你都不亏心吗?”

    书生咬了咬牙,紧抿的苍白双唇漫出一丝怒意。

    “你和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说,你是迫不得已杀害我父亲的,因为我父亲不顺从你们。”

    阿琅扬唇望着他,进一步吐出锥心话语,

    “你杀人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其他人,你在之后,更是没有任何的反悔内疚,你只是想要自己变得好过一些。”

    “所以,你觉得是别人该死。”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我父亲赤诚之心待你,也不配坦荡的生活在阳光底下,你只适合活在阴暗的沟渠里。”

    “若是你不做对不起陛下的事,也许陛下还能让你有朝一日回归本身,现在,你就是一条过街老鼠。”

    “一只可怜虫而已。”

    书生的脸色变成了透明的白。

    方才还能平静处之的他,刺客仿佛余下神魂都已经被击散。

    阿琅一点不忍心都没有。

    既然选择做了暗探,那么就该承受这一切会带来的任何问题。

    父亲他从来没有以这个身份为难过。

    他努力的过好每一天,遇到不平时,力所能及之事,他都会去做。

    他心里装着百姓,所以,他愿意去改变那些人的生活,让他们过得更好。

    这也许就是父亲和书生的差别。

    谁的生活是容易的?就是金銮殿上的皇帝,每日有多少的烦恼。

    更别说普通的百姓了。

    只是,每个人都会努力的活下去,为了自己的目标。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书生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把手,指节开始发白,

    “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你的父亲,他后来能活三个月,将你带回老家,就是我手下留情。”

    阿琅望着他,半晌后眼底的清冷都化成了悲痛,

    “是,难道我们还要感激你的手下留情吗?”

    她仰起头,不让泪水滑落,父亲那三个月里,该多么的痛苦?

    尤其是江叔都对这毒束手无策,只能拖延一些日子。

    她冷笑着,“我不想听你的忏悔,更不想听你的狡辩,你不如说说,你和忠勤伯他们是如何勾结,都做了些什么勾当吧。”

    关于他究竟什么心境她已经不想再知道。

    每个人做错事都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这就是王法与道德的意义。

    她不可能放过书生,让父亲的死变得不明不白,她需要让天下人知道在这件事当中,到底谁的手推动了事情的发展。

    同时,还给她的命运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书生的目光从远处挪回来,渐渐聚焦,迎面有风吹过来,掠过脸上时干干的,让他想起当年和顾衡在西北见面时的情形来。

    他缓缓地开口,说起了那段过往。

    和当初在忠勤伯府听到的差不多,只不过细节处更详细些。

    “忠勤伯和陛下在封地时,就跟着陛下,后来更是封了伯爵,这些年,他在前方领军作战,也是战功赫赫。”

    从进来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萧珩突然开口,“虽说没有位极人臣,也是陛下股肱。”

    这样的人为何要去收买皇帝的暗探,甚至做出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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