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阿琅轻轻呵了声,一个恩客送的?哪个恩客如此大胆藐视皇恩?

    送这么个东西给花娘?

    这不是赤果果的嘲讽皇后娘娘么?

    她只要敢说出来,那就有人会立时送命。

    原本,狱卒不当值的时候,去过的地方不仅仅是怜香楼这里。

    也没有到必须抓拿线娘的地步。

    因为除了这个,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线娘与韩明珠这件事,甚至南疆王,乃至更夫有关。

    只是,他们来到这里后,却蓦然发现线娘的身份存疑。

    萧珩少年成名,纵横沙场那么多年,他从来都不会贸然出手,也更不会相信巧合。

    像这样的事情,必须要第一时间查证。

    所以,在阿琅问出那句话后,他就传讯给甲一,让他带人进来抓人。

    “侍卫大人,小的是怜香楼的东家……不知我们线娘是哪里得罪各位贵人了?”

    东家小心翼翼地问甲一。

    甲一沉默的让出个位置,示意东家进去。

    能开下这样一间花楼的东家,自然不是普通人,见着萧珩,立刻心头一惊,小心翼翼地跪下,

    “小的见过王爷。”

    见着萧珩面前的桌上空空的,顿时想要招呼人给他上茶。

    “不必了,这里的下人都被拘起来了。”

    萧珩淡淡地说道。

    东家心头微微一惊,他方才并没有做明显的动作,可是这位郡王大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而且如此淡定。

    “红线不明事理,不愿配合本王查案,想来齐掌柜的应该不会如此不识时务的。”

    萧珩道。

    齐掌柜立刻表态,“是是是,小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珩抬抬下巴,示意齐掌柜的坐下。

    齐掌柜小心翼翼地起来,小心翼翼地挪到凳子前坐下,不经意间他悄悄打量起对面的萧珩。

    他走南闯北,三教九流的人见的多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萧珩这样的。

    一张俊脸上,没有一点多余表情,叫人完全看不透,可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仿佛能看透世间所有秘密。

    齐掌柜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中,内心一切肮脏都显露无疑。

    既然线娘那里坚持不吐露关于那狱卒的任何事情,那么萧珩只能审问这里的掌柜了。

    “齐掌柜可知道红线的客人中是否有一个大理寺大牢的狱卒,人长得……”

    萧珩将狱卒的面貌描述了一遍。

    齐掌柜很识得时务,萧珩一问,就马上交代,

    “知道,线娘来我们这里不久后,那马狱卒就慕名而来,此后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每次都坐上一两个时辰。”

    齐掌柜的话里带着满满的不屑。

    “他付不起钱?”萧珩问道。

    齐掌柜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立刻道,

    “也不是付不起,他来的时候,正巧是线娘红起来,怜香楼也不指望她一个人赚钱的时候。”

    “故而,有时候只要线娘愿意,就是对方不付钱只要合口味,就会见。”

    “不过,只有马狱卒一个人,每次给的钱都很少。”

    那样一点银钱,让红线陪他就是一两个时辰,齐掌柜觉得心里堵得慌。

    “你就没劝过红线?”阿琅在边上问了一句。

    “线娘愿意,说是那马狱卒是个有趣的人,就算不给钱,也愿意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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