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一份希望。”

    原本,阿琅知道太子身子骨不好,但没想过让江叔去帮他看,毕竟太医院里的太医,那都是大周大夫中的佼佼者。

    什么病没治疗过?

    只是这一次,若是太子真的不好,这整个朝堂的格局都将重新排列。

    江叔到底是平民,要入宫,就要有各种手续,还有这事需要禀报给皇帝和娘娘知道。

    得到首肯后,才能拿到令牌,带江叔进宫。

    这些年皇帝贴了多少次皇榜,招天下名士给太子诊治,但凡有一丝希望,皇帝哪里会有不肯的?

    翌日,阿琅换了正式进宫拜见的衣裳,陪着江叔一起,进宫去给太子诊脉。

    萧珩在宫门前等着,见着江叔说了许多宫中的规矩。

    一路无人阻拦,到了东宫,廊下宫女打起门前挂着的帘子,里面携裹着苦涩药味儿的热气,扑面而来。

    呛得阿琅喉间发痒。

    听到动静,皇后从屏风后转过来,见着阿琅,朝她招招手。

    不同于往日的精气神,皇后穿着一件简单的袍服,面色苍白,看起来很不好。

    阿琅连忙上前扶着皇后,低声说道,“您先坐会儿吧,别累着了。”

    “江叔是从药王谷出来的,让他把把脉,总是多一份希望。”

    皇后涩涩的应是,眼角携着疲惫。

    皇后在巍峨宫廷里呆了这么多年,早就变成富丽牡丹,一向仪态端庄,矜贵自持,也只有涉及到膝下唯一的孩子,才会情绪崩溃,失态至此。

    阿琅没见着太子到底是什么模样,不好说什么大话,只是皇后如此紧绷着神经,总要让她松一松才行。

    阿琅四处看了看,屋里门窗紧闭,各处封严,地上铺着绒躺,梁上悬轻纱。

    就连宫人手中倒茶,手里的杯盏都是木头做的,小心翼翼唯恐弄出声响来。

    看来,太子的情况很不乐观。

    皇后也没想瞒着阿琅,带着她转过屏风,到得榻前。

    躺在重重花团锦绣被褥里的年轻人,双目闭合着,眉心紧皱,面颊雪白了无血色。

    在病痛折磨下,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江叔坐在床边,给太子把脉,又俯身去,轻掀开锦被,拉开雪色里衣。

    阿琅看到他的肌肤上有血斑。

    江叔眉头皱了皱,伸出手轻轻落在太子的脖颈右侧。

    太子好像被冻着一般,身子微颤,眼睛掀开一条细细的缝隙。

    江叔轻轻地朝他笑了笑,让阿琅把他的药箱拿来,从里头拿出一个瓷瓶,取出一颗药丸,放在边上的碗里。

    递给边上侍立的宫人,“化水喂给他吃。”

    宫人不敢应承,抬眼去看皇后,见她点头方才几人一道上前,两个上前扶起太子,一个倒水化药丸,小心翼翼地喂给太子吃。

    只是,宫人才喂了小半碗水,床上昏睡的太子,有了反应。

    他猛然睁开眼,瞳孔涣散,虚无焦距,手攥着锦被,痛苦的呜咽着。

    声音沙哑细碎,入耳心凉。

    他推开边上的宫人,难以忍耐地蜷缩成团,绷着脊背,四肢抽搐。

    皇后一下冲了过去,扑到床榻边,动作之急,发髻都要歪歪斜斜的散乱下来。

    她无措地哭喊了声,太子毫无反应。

    见此,她倒也没有去迁怒阿琅,只是锐利的眼神射向江叔。

    江叔站在水盆架上洗手,并未对皇后如刀的眼神有什么反应。

    “娘娘,不用担心,等缓一缓,太子自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