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里面有两人相识前后的随笔记录,也有婚后的琴瑟和鸣。

    更有两人一同跟着陛下征战沙场的随笔。

    这些随笔断断续续,有些字迹清晰隽永,也有的潦潦草草,许是战时随手而写。

    里面记录了许多地方的风土、人情、禁忌、怪谈。

    他们遇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对于两人的情话记录,毕竟是父母,阿琅先放在一边。

    捧着那些风土人情的记录如获至宝。

    仿佛跨越了生死和时空的距离,她好像从未和父母分离过。

    被那个儒雅的男子抱在膝上,听他向自己讲述各种各样的见闻录。

    也仿佛自己坐在小凳前,身后飒爽的女子,手指翻飞,给她扎好看的小辫子。

    阿琅顾不上这满屋子的尘霉气味,更不管那楼顶爬来爬去的蜘蛛儿,还有角落里穿来穿去的小老鼠。

    席地而坐,捧着父母双亲的记录,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

    丝毫不知疲倦,从久远的时光里,慢慢地读,穿过时光的长河,来到离她最近的那一年。

    最后一册随笔记录,是父亲顾之南的。

    这份日志的日期,真是他护驾而亡的那年,出发的前一月。

    从帝后,乃至更多的人口中,她知道生父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她看了那么多本随笔记录,也能窥见父亲是个何等样的人物,和他们口中的那个重叠起来。

    让生父的形象更加立体的在她脑海里呈现出来。

    阿琅翻开最后一侧日志,几乎是用虔诚的心,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生父生前最后一段时间里用笔录下的每一件事。

    读着,读着,她的目光忽然一定。

    她看到上面出现了一个人名,这个人名在此前,无论是生父,还是生母的日志里都有出现过。

    这个人名和很多的名字都出现过,比如帝后,比如裕王,韩.国公等。

    之前,写到他的名字,父亲虽有些不快,大多还是带着愉悦的情绪。

    只是这一次,父亲写到这个名字时,笔触重重,仿佛要将胸中的愤懑之情发泄出来。

    这个名字,她知道,是清河老郡王萧溢的字。

    她想起那日在宫中初见萧溢,在他的口中,和父亲乃是至交好友,两人感情深厚。

    此前,她深信不疑。

    同是跟随在陛下身边征战南北,感情深一点也不奇怪。

    裕王妃和韩.国公夫人陈夫人,就是因为和生父生母乃是至交,对她也是另眼相看。

    那一年,皇帝已然登基,国朝初定,但还有一股人没有消灭,那就是先帝时期的太子之孙。

    被人簇拥着,要和皇帝分庭抗礼,划江而治。

    皇帝决定御驾亲征,目的是想要亲身上阵,说服太子之孙,接他回朝。

    以此来免去战争带去给百姓的苦痛。

    可以说,皇帝是真真切切地为百姓着想。

    他甚至想,只要太子之孙同意,他愿将那张龙椅拱手相让,退回封地。

    出发的前夜,皇帝清点随行的武将。

    那会清河郡王已经入山清修,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急忙下山,决意要跟着皇帝一同前去。

    皇帝自然是同意了。

    萧溢同样是太子子孙的叔爷。

    只是,在商定好一切,回府收拾行装时,父亲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和萧溢有关的。

    阿琅心跳有些加快,将这一段反复看了两遍,若有所悟,急忙翻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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