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背叛了您,救命恩人被卷入是非之中,种种叠加在一处,以至于您丧失了正确的判断力,就此跳进那设定好的坑里。”

    皇帝瞳孔紧缩,“你说什么?”

    “陛下只要仔细的想想,当时您是追查匪寇,这才中了埋伏,受伤,受伤的地方就在淑妃栖身的庄子不远处。”

    “那之前,没有什么异样吗?还有那个地方是真正最好设埋伏的地方吗?”

    “我认为,陛下您其实已经想明白了。”

    皇帝看着阿琅晶亮的眼眸,只觉得有些眩晕,他需要扶着椅子的把手才能让自己的身形保持笔直。

    “你再说一遍?”

    这声音嘶哑,仿佛刚被烈火炙烤过,仿佛重新经历了当年的那场埋伏。

    “我说,这一切,都太凑巧了,追查匪寇,那消息来源在哪里?还有,之后您为何会去那个小庄子……”

    “还有,为何您只是看了淑妃的身子,她就能有孕,并诞下七皇子?”

    “她能够笃定的说那孩子是您的,那么,当时您必然不是只看了一眼吧,肯定还有些别的什么……”

    阿琅把一层层包裹好的皮肉,慢慢剥开,鲜血淋漓地展现在皇帝的面前。

    “陛下,想必您今日已经见过老清河王,他的问题,您不觉得有异常吗?”

    “还有,当年我的父亲,真的没有同你提过他的异常之处吗?”

    “淑妃的事情,里头真的没有一点他的影子满?”

    皇帝对着阿琅的一步步追问,从来都体面泰然的形象突然崩解。

    他几近失措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接着,扶着椅子的把手,大步往门口而去!

    但到了门下他又蓦然止步,定立半晌,缓慢地转了个身,

    “摆驾,去朝晖宫。”

    门外总管太监称是。

    皇帝隔空望着萧珩,又道,

    “你代朕……去同阿溢说一声,让他今儿不许出门,随时等朕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