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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母恕罪。”

    “我是有急事过来的,同舅舅一家用晚饭,还是容我过后再来。”

    明老夫人敛容。

    明老大人也是正襟危坐。

    ”看你这着急忙活的,究竟出了什么事?”明老夫人挥退屋内的下人,只留了一个贴身服侍的武婢。

    阿琅拳头紧攥着放在膝盖上,深知这会必须把事情的原委都说出来。

    她抬头望向他们,说道,

    “这些日子,我和阿珩一起,弄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包括父亲当年真正的死因。”

    “这件事到眼下,我已经不能不说。”

    明老夫人蓦然怔住。

    明老大人却是迅速抬起头来。

    阿琅将这段时间查到的事情,包括皇后娘娘传来的淑妃那张供词,对韩长风的怀疑,等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明老大人老夫妻俩。

    屋内的气氛冷如凛冬。

    明老大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逆光立在窗下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头仓皇而愕然的猛兽。

    那股无形的威压,让阿琅仿佛不认识这个亲和可亲的外祖父。

    悲伤,愤怒,萦绕在他的周身。

    “所以,他害死了你的父亲,却还在那里假惺惺的说着兄弟情谊?”

    他的声音透着一种近乎尖锐刺耳的轻飘。

    目光里的怒火,让他身上在沙场上沾染的那种血腥瞬间凝聚起来。

    阿琅从未见过这样的外祖父,就算是当事知道顾婉妤和顾老太太是孩子生母明惠雪的时候,也不曾像眼前这样愤怒。

    她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轻声道,“外祖父……”

    她的心有些发紧,看向明老夫人,明老夫人脸上也早已经变得雪白。

    “这段时日,你都是在查这个吗?”明老夫人颤声问。

    阿琅点点头,“我和阿珩一起查,阿珩这会正在见萧溢,不知结果如何。”

    明老大人闻声看过来,“他去见萧溢能有什么用?若是萧溢如你们说的那样,阿珩许会有危险……”

    他说道这里,忽然将手撑在窗边,

    “秦副将……”

    “你即刻去燕王府,请燕王去清河王府,请见一下萧溢……”

    同时又叫了其他的亲卫进来,吩咐他们去了好几家人,诸如裕王府,淳安长公主府,并且,即刻写了文书,印了印章,着人送到军营里。

    命他们速度要快。

    再有,就是宫中,萧珩去见萧溢,皇帝不知道,眼下也必须要让他知道。

    不仅要调动大营的兵马,就是宫中,禁卫军也必须准备好。

    萧珩见萧溢,几乎就等于和萧溢撕破了脸皮,图穷匕现,防止萧溢狗急跳墙。

    明老夫人从座位上走到窗边,带着风霜的手轻轻地盖在抓着窗沿,明老大人的手,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你不应该暴怒,把你的暴怒先收起来,等到跟仇人问罪的那一刻再释放出来。”

    “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应该怎么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不让这动荡影响到京都百姓。”

    紧攥着拳头瞪视着前方的明老大人周身怒意逐渐退散。

    阿琅知道,两位老人心中是何等的愤怒。

    若是生父靖安侯没有死,那么,生母明惠雪也就不会死。

    这会一家人必定享受着天伦之乐,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只是,暴怒的外祖父,始终记得要禀报一声皇帝,说明他们君臣间的感情得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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