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抬头。

    他的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压下了那种背叛的怒火和妒火,和她做了一个交易。

    于是,就有了淑妃被送上皇帝的床榻。

    而那之前,他们已经缱绻缠绵许久,他没有可能登上大周朝权利之顶峰,他可以让自己想要的人登顶。

    果不其然,后来皇帝真的在淑妃蒙蔽下,将她收入到后院,甚至把那个孩子记录到玉蹀上。

    只是,谁能想到,早在孩子出生时,就已经被掉包了。

    萧溢陷在自己的回忆里,一直笑个不停,甚至笑出了泪来。

    淑妃被萧溢笑声给刺到了,她怨愤地看过去,

    “当年我带到王府的人,都是贴身服侍的人,对我忠心耿耿,孩子生下来后,更是亲手从稳婆手中接过孩子,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将我生的孩子鱼目混珠换成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杂种?”

    萧溢呵呵冷笑,

    “你到如今还不明白么?当年你生产前一个月,你身边的奶嬷嬷无端生病,当时你怕过了病气,将她送到庄子上静养,另外换了人时候。”

    “还有你生产前,宫里那位时常给你把脉的御医也是临时换过来的,至于后头那几个来府中侍候你生产的稳婆……无一不是我派去的人。”

    “这也要感谢兄长对你的不闻不问,否则,就算我再手眼通天,怎么也插手不到兄长的府中去啊。“

    一直在边上看戏的皇帝忽然想起当时他虽把淑妃安置在后院,却没怎么关心过,只是让府中的管事保证她的一应用度不缺即可。

    没想到却给萧溢有了动手脚的机会。

    淑妃怔了半天,忽然惨然一笑,颓然地跌坐在地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首皇帝的脸上。

    看着他那张如今依然俊美的脸,心中剧痛。

    她汲汲营营一辈子,到头来不仅一场空,就连亲生的儿子,也没能亲手照顾一次。

    嗓间已变得极其嘶哑,哽咽得无法开口,含泪喘息片刻,这才继续道,

    “我的孩子,你把他怎么样了?”

    她不敢去想,孩子这些年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你放心,他比你想得要好多了。”

    萧溢讽刺无比地一笑,

    “这里,就是他亲手射的……”

    他指着小腿上那没拔下的羽箭,伤口周围的血已经凝固成黑色的血块。

    “我才当真后悔,也许我当初根本就不该起那样的念头。倘若当初肯放手,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有今日的这一切。”

    “阿珞不会死,阿珩不会和我离心,说起来,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着,素来坚挺的背脊彻底佝偻了下来,厌憎地看着淑妃。

    与其说厌憎,不如说是深感屈辱,过去大半辈子的骄傲和尊严全被眼前这个女子亲手摧毁。

    他仿佛看到她在他的依恋中怎样的志得意满,暗笑原来将一个人玩弄于股掌是如此容易。

    他胸口痛得厉害,只要依靠口就会撕裂出不会愈合的伤口。

    被人背叛,也背叛了兄长,更害死了情同手足的好友,所作的一切,缘来只是一个笑话。

    他在一场巨大的欺骗中沉迷痴醉,更差点死在自己寄予厚望的孩子手中。

    羞愤的情绪陡然间压倒悲痛,萧溢向后倒过去,仰躺在地上,望着高高的房梁上,那盘绕着粗大梁木的金龙。

    它那张开的口,仿佛巨大的黑洞,要将他吸了进去。

    眼角有湿热的东西滑过,

    “兄长,阿南,若是有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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