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是她试探德阳大长公主那位姑娘底细的日子。

    王府是新的府,她和萧珩的家,也是新家,一切都是新设立起来的。

    同时,可真是应了那句,娶个媳妇好过年。

    这样一个一年中最讲究最忙碌的时候。

    府里,其实倒是还好的,毕竟大年三十他们要进宫,并不在府里。

    许多别人家要做的他们并不需要做。

    其他的不需要做,那更新门神和桃符,还是有必要的。

    那天,萧珩特意没出门,留在家中和阿琅一同换新门神和桃符。

    对于这件事,阿琅和萧珩两人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更熟悉。

    从前阿琅和顾衡在外头四处走,轮到过年的日子,会在某一处停留的时间久一些,过了年再走。

    就算停下过年,他们也是在客栈里住着,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

    顾衡倒是和阿琅说过这些规矩,可他们也没亲手做过。

    没杀过猪,只见过猪跑路。

    阿琅站在一旁,看着萧珩在长史大人的点拨下,一步一步地换好了大门、二门、仪门、侧门上的桃符门神,最后一路往后,去往正院。

    最后一张门神贴好,萧珩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细细地打量,阿琅在边上左看看,右看看,比划来,比划去。

    “哎呀,你是不是贴歪了点?这里,这里……”

    阿琅正要走过去将那歪的地方指给萧珩看,却被萧珩一把拉住,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萧珩将阿琅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低眉看向她,

    “不是说福倒了福倒了,这门神歪斜没什么,省得他站得太直累着了。”

    说着,声音忽然一紧,猛地将阿琅一把搂在怀中,哑声道,

    “琅琅,你不知道,我多么的庆幸将你娶进门。”

    “自从兄长没了后,每一个年,我都是冷冷清清地过。我已经有许多年没过过一个热闹的年了。”

    不是陛下和娘娘,还要太子对他不好。

    他们对他非常的好,他们就像是普通的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着年。

    只是,在他心里,永远都空了一个角,他的兄长,永远停留在那个年里,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人世间的热闹。

    他絮絮地说着,声音低沉沙哑,隐约透着几分孤独无助的味道。

    阿琅心中一涩,这不是萧珩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当初在裕王府,他们俩一同被凌琅阁的人抓走,后来发现这里头竟然有老王妃余氏动的手脚。

    那个时候,在靖安侯府的屋顶上,阿琅感受到了萧珩的脆弱。

    平日里,他总是成竹在胸,似乎万事都难不倒他,今日突然如此。

    阿琅双臂紧紧地搂着他劲瘦的腰身,仿佛要将自己身上的温度过度到他心里去似的。

    “往后我每年都陪你过年,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再也不会让你冷冷清清地过年了。”

    说着,她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萧珩,抿唇笑道,

    “这是我给你做的。”

    萧珩接过,见是一个上头绣着麒麟的荷包,也许没有宫中绣娘做得好,当时萧珩能看出做得很是用心。

    “喜欢吗?”阿琅见萧珩久久不语,渐生忐忑。

    萧珩爱不释手地细看那荷包,越看越觉得这小东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只觉心中涌过一股暖流。

    之前阴沉郁忿的情绪一扫而空。

    良久,他微微垂下头,虔诚地在阿琅额头一吻,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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