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家王爷的花名册可是给陛下看过的。”

    “你冲我们质问什么?您这不是柿子捡软的捏么……哦,对了,听说当年阿珩那里也是。”

    “他明明不想娶你家孙女,可你偏偏要把孙女塞给他,害得阿珩早早就去了军中,吃风吞沙的……”

    裕王妃的性子本就刻板,这会说起话来,就好像刀子一样,在德阳大长公主身上割了一刀又一刀。

    德阳大长公主果然气得浑身发抖,边上陈夫人则是轻轻推了推自己的好友,轻声道:

    “你也少说几句,到底是姑母呢。”

    裕王妃情绪想来不外露,听到陈夫人的这话,眸子里涌上一层笑意:

    “这可不是我挑的头,是姑母今日心气不顺,一忽儿看座次不对,一忽儿说宫中的宫人侍候不好。”

    “她到底不曾久居京都,我们这些人可不得跟她分说分说啊。”

    德阳大长公主冷笑:“可真是谢谢你的好心了。不管如何,我们家小棠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

    “这京都有几个女子比得上她。更别说她可是周游过许多地方,见多识广的。”

    “不让我们家小棠入内,分明就是对小棠心存嫉恨呢。”

    裕王妃橘子也不迟了,勃然大怒:

    “姑母还请慎言,这是除夕宫宴,你这样简直是忤逆狂悖!我看你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我们家又没有女儿要入宫,嫉妒你家孙女做什么?”

    德阳大长公主气到脸色铁青,果然,久不在京都,这是个魔鬼蛇神都能欺到她的头上来。

    还是那个人说得对,这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就该一一清理掉。

    就算清不掉,怕什么,左右不过是被幽禁起来,哪怕滔天的雨水都浇灭不了她这会心中的愤怒。

    “好好好,你们合起伙来欺侮我,挖苦我,看我的笑话!好好,既然说我忤逆狂悖,那我就做些事情给你们看看……”

    “姑祖母,你要做什么呀、”忽然一道熟悉的冷淡声音传来,是萧珩慢悠悠地问道。

    德阳大长公主愣了一下,没料到萧珩竟然会出头。

    只见萧珩冷漠地看向德阳大长公主:

    “姑祖母,听说回京没几日,就有衙门上门索要人犯?听说是姑祖母身边侍候的小厮,在外面犯法杀人,被告上去了。”

    “正巧姑祖母带着人离开沧州,故而沧州的官吏带着人一路跟到上京。”

    “哎,那小厮听说是个绝顶英俊的郎君……”

    萧珩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

    阿琅揉揉耳朵,没想到萧珩知道的事情挺多的。

    德阳大长公主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对着萧珩发作,让她离开席面,更是做不到。

    阿琅十分小人的在边上幸灾乐祸。

    上首,皇帝的目光转了过来,好似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她没去听皇帝和几个朝臣说得是什么,不过,皇帝的这目光……怎么了?

    有两名武将约莫是喝多了些,原本拘谨地坐在那儿,这会却是随意地和皇帝说着话。

    他们面上神采飞扬的,哪怕已经老去,也还好像带着光。

    “哎,靖安侯若是在,见着王爷这样好的女婿,也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呢。”

    “哎,是啊,真是可惜啊。”

    阿琅看着边上的萧珩,人人都说清河王少年老成,城府极深,是皇帝的一条好狗。

    但有时候,他比所有人都要纯然质朴。

    陛下那样疼爱他,可不仅仅因为他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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