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皱出深如刀刻的痕迹。

    身上的衣裳被踹过,被拎过,凌乱不堪。

    撤退时被扛在肩头上,雨水打湿他的发,黏在他的额头。

    不过,这样的凌乱,反而映衬得他更加的俊美。

    都说富贵无边,杀机无限,亲母子都能反目成仇。

    阿琅心头啧啧一声。

    她只听说过好多高门里的主母把看不顺眼的庶女悄悄卖到青楼去。

    没想到不顺眼的男儿也能如法炮制,弄去做小倌。

    可真是招不在新鲜,好用则灵。

    不过,阿琅瞪了他一眼。

    刚刚听到王府卫队过来,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害得她也不敢妄动。

    现在人被带出王府,看他如何收场。

    “你不怕?”萧珩做了个口型,问阿琅。

    阿琅嗤笑。

    “有什么好怕的。”

    她撒谎。

    她从七年前跟着父亲四处游历,碰到过各种各样的情形。

    父亲一直把她护得好好的。

    她也一直秉持着父亲的教导,对于那些有可能给她造成麻烦而又惹不起的人,她向来多是离得远远的,因为你不可能是天下无敌的。

    更何况她怎么不怕,她到上京的目的还没达成,要死了,谁帮她完成?

    不过,萧珩堂堂郡王都不怕,她没道理怕。

    她身子动了动,肩膀一缩,两只胳膊尽力贴合在一处,好像传说中的‘缩骨功’,绳子落在地上。

    她轻轻动了动两只胳臂。

    萧珩轻轻笑了笑。

    那个瘦高个显然是被她的哭声给迷惑了,捆个人也不上心。

    雷声轰鸣,暴雨依旧笼罩大地,打在车厢顶,啪嗒啪嗒的。

    阿琅转去拆萧珩身上的捆绳。

    他不会嘤嘤哭泣,又是主要绑的对象,绑绳子的人可没想过手下留情。

    阿琅折腾了一会,也没拆开绳结。

    萧珩嘴角抽搐,借着雨声,轻声问,

    “你行不行?一个绳结也打不开。”

    阿琅大怒!

    死到临头,竟然还问她行不行?

    她很行好吗?

    不过,她不急着去结绳,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俊男,时不时的描摹一下。

    萧珩,“你想干嘛?”

    阿琅,“堂堂清河郡王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好好记下来,等到逃脱生天之时,好好的画下来……”

    “做成画册卖,想来也是能赚一笔的。”

    衣衫凌乱的美男,脸带薄红,晶莹的眸子闪着光芒,用在春、宫图上,秀色可餐呀。

    萧珩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要不是为了查出参与琳琅阁的其他势力,他用得着设下今日这个饵?

    甚至故意饮下带着‘梦里春’的茶水。

    阿琅看够了,侧过身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

    “给你松绑前,咱们可说好了,大恩不言谢,以后不许再和我讨恩情。”

    “倒是你,欠了我一个好大的恩情,我先记下,需要的时候,你得无条件帮我。”

    萧珩沉默。

    好个双重标准。

    自己的恩情就大恩不言谢。

    她的恩情就先记,还得无条件帮忙。

    阿琅笑。

    可惜,绳子不是普通的麻绳,锋利的小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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