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他回京,不仅仅是因为要找阿琅,还因为家中催促他回来。

    阿琅看出他眸中的那片刻迟疑,“公子请回罢!往后不要再来了。”

    称呼一再的变。

    说完,她疾步出了院子,往外而去。

    路上没有什么人,所有的路人仿佛一瞬间消失了般。

    她沿着巷子慢慢地走,走到尽头。

    无路可去。

    她不想再折回去,跃上墙头,坐在上面,看着远方。

    过了半晌,她终于流下泪来,这伤心从何而来,真是她自己也不明白。

    忽然,她的身后,传来轻巧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以为是归家的路人。

    一个姑娘家,爬上墙头,被人看见,总是不好。

    她一时顾不上顾影自怜,想要跳下墙头,往另一头而去。

    可事不如人愿,她刚要往下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哼。

    阿琅硬着头皮转过身去。

    萧珩就仿佛一个从地狱来的使者,站在墙头之下。

    “王爷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这句反讽,意思就是别废话,该哪儿哪儿去。

    “一个大姑娘,爬墙,哭得和找不着娘的小娃娃一样。”

    萧珩站在墙角,举起自己的帕子,他嘲讽中竟带着一丝怜意。

    阿琅赌气不接他的帕子,一边咬着牙,一边用手抹脸,

    “没娘的孩子还不能哭了?”

    亲娘、养娘都不在了。有这么戳心窝的么?

    萧珩跳上墙,坐在她的身边,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画过光洁的面颊,顺着她优美的唇角,在完美的下巴滴落。

    她哭得这样美,郡王大人深深地看着她。

    嘴里,却是无情的戳穿,

    “你哭的是你院中那个美男子吧?你无情的推开人家,还留着眷念,想着从前……”

    阿琅面色变得有些白,被人戳穿,就会恼羞成怒,但她不能表现出恼羞成怒。

    她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慢慢道,“这又碍着王爷什么事了呢?”

    萧珩一怔,眉心皱出一道深深的纹路,眉尾却是饶有兴味地一挑。

    将手中帕子再次递给阿琅。

    阿琅不接,别过脸去。

    萧珩掰过她的肩,一只大掌紧紧地按住,一只手捏着帕子,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开始下手有些粗鲁,慢慢的,仿佛春风拂面般的轻柔。

    “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何要推开呢?要不是因为你的父亲,你们约莫已经成婚了吧?”

    萧珩说。

    “我不喜欢他了。”阿琅立刻说,还一把推开萧珩的手。

    萧珩又是哼笑一声。

    “因为他对你隐瞒身份了?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吗?为何会停留在南方吗?”

    阿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他是韩丞相府上的大公子,生在七月十五中元鬼节,克夫克母克妻克子。”

    “听说生他时,丞相夫人难产,自小不为生母所喜,丞相大人将他交给家中老太太带回老家抚养。”

    “老太太去了之后,这位大公子也不归家,依然在老家住着。

    说是不好将晦气带回丞相府,在老家为老太太祈福。”

    阿琅确实很少听长风提起父母。

    倒是老太太,时常在他嘴里出现。

    她低下头去,只觉得胸腔中气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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