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南疆蜀地的御蛊术不外传,这位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可真是令人难以信服呀。

    官员握着腰间官刀,不太明白郡王为何听得三言两语就轻信此人,兴师动众的往这边而来。

    万一是一场贼喊做贼,故意来混淆是非的呢?

    那可就精彩了。

    萧珩不知道官员心中所想,正和阿琅在说话。

    “这慈云庵确实有蛊蛇,原本很顺利,路上碰到一位师太,耽搁了些功夫,就跟丢了。”

    萧珩眸子微微动了动,

    “那蛊师为何将慈云庵作为御蛊的场所?”

    阿琅原本也想不明白,今日来慈云庵走了一圈才明白。

    慈云庵后山林子丛密,百年老树也不少,枯枝落叶漫布,是毒物藏身的好地方,也是他们汲取营养的好地方。

    “接下来,姑娘有何打算?”萧珩轻抿了抿唇,问。

    阿琅,“……”

    她能有什么打算?

    这是想把事儿甩给她?还是说让她印证那本册子里所写?

    她皱了皱眉头,旋即桀然一笑,说道,

    “王爷,找不到那些毒物的巢穴,可以将之引出来呀,之后,就能通过它找到自己主人。”

    可惜不会吹御蛊的音乐,否则,可以反其道而行,将别人的蛊为己所用。

    这可是南疆蛊师常做的事情。

    阿琅的言语是一如既往的和缓,轻絮絮的像拂过绿水的春风。

    跟在萧珩身后的官员觉得阿琅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姑奶奶,说话好像太过风轻云淡了吧,就算他不御蛊炼蛊,可他知道炼蛊炼蛊,那就是炼化成自己要用的。

    听从自己指挥,回了巢穴的毒物,哪里那么容易引出来?

    他心里有些嘲讽,传言也不是都不对,还是有些对的。

    这位姑娘就有些脑子不太好。

    萧珩听了阿琅的话,他虽还没看那本册子,但以他的了解。

    阿琅曾经在南疆蜀地呆过大半年的时间。

    他点头道,“姑娘要怎么做,要需要什么帮助,人,物,直接同本王说。”

    虽然办案子本是大理寺的差,他也只是被皇帝点了辅助大理寺办差。

    但他这样说,那就是给阿琅行了巨大的方便,更是把阿琅保护了起来。

    阿琅点头,很自然的吩咐起来,

    “我身边只带了驱蛇的草药,还请王爷派人去八井巷找江叔拿一些东西过来。”

    她想了想,又道,“另外,请王爷派人搜查一下慈云庵所有的房间,御蛊,养蛊,用的都不是常物。”

    只要去查,定然能够搜到一些蛛丝马迹。

    萧珩点头,微微侧过身,叫了一声甲一,“带人去搜。”

    甲一,“是。”

    天色越来越暗,透过雨雾,看向远方已经是模糊不清,好像在仙境一般。

    谁能想到,这样的佛门清净之地,竟是毒物横生之地呢?

    *

    慈云庵西面的一处小院,廊下的灯笼随着夜风飘飘摇摇。

    屋内,慧静师太坐在逼仄的矮榻上,虚虚望着紧闭的格窗。

    这屋里,一张床,一个榻,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靠榻上的小几上,指尖在漆面上一笔一笔地来回不断描着两个字。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还有服侍她的小尼的声音,“师父,靖安侯府六姑娘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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