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乡野女子,怎么能处处压她一头?

    韩明珠抬眸去看阿琅,对方的目光正好也往她这边而来。

    那目光让韩明珠有些想要后退。

    那漆黑的瞳孔仿佛能洞察所有的事情,以一种可笑的心态在俯视着她。

    韩明珠呼吸一窒,很快调整过来。

    是她想魔怔了。

    不过是从前没人赢过她而已。

    就算顾婉妤,也不过是想要抬起一个人,遮盖一些她的光芒而已。

    来日方长,顾六娘,且走且看!

    看台上,皇帝让御林军将阿琅那副画作一一展示过后,就好生的收了起来。

    还让人把阿琅叫了上去。

    “阿琅啊。”皇帝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当年在外面游历,生活如何?可有什么趣事?”

    “你和你父又是如何相处的?他待你严厉吗?”

    “还有,不知教导你箭术和书画的是哪位先生?他跟着你一起游历?”

    一连串的问题砸在阿琅的头上。

    她沉默了片刻。

    答倒也是可以答。

    只是,是该详尽的说,还是简略的说呢?

    皇帝摆摆手,笑道,

    “阿琅啊,朕同你父亲,哦,和靖安侯情同兄弟,不必拘谨。你就当朕是自家伯父……”

    ‘当做自家伯父’几个字,深深地扎入到众人的耳朵中。

    雅和郡主,确实深得陛下的圣心喜爱。

    众人附和地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背后委实不大真诚。

    阿琅几乎要呕血,想她在宫里陪伴皇后的时候,皇上那时每每见到她都是一通数落。

    可没见他什么自家伯父的样子。

    现在……

    这样可真是给她长了不少脸。

    她还是有些怀疑,为何两个父亲都同样效忠这样一个皇帝。

    太不靠谱了。

    而且,游历的事情,他其实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每次她给皇后讲的时候,只要他老人家在,那都是不让她休息的。

    不过,阿琅还是接过了话头,

    “父亲带着臣女走遍了大半个大周,吃遍了各地美食,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更体验了不同的生活经历。”

    “我们也曾去过边疆,去过燕王的账下,燕王确实御下严格,军营里纪律分明,至于其他的事,很多也和上京差不多吧。”

    “只是,更多的是百姓生活,琐碎的事情更多一些。”

    皇帝听阿琅提到燕王,顿时更来了兴趣,又问,

    “你能告诉朕,那画是怎么画的吗?为何会手一放上去,就会争相绽放?”

    阿琅笑着回道,“雕虫小技罢了。”

    蜀地有一种蛊,名叫春归,小如尘埃,却能控制其做许多神奇之事。

    比如令尸体活动,比如令花朵绽放。

    那打翻的墨汁里,就有‘春归’,不仅有‘春归’,还有荷花摸出的粉……

    谢天谢地,多谢江叔。

    在她的小锦囊里放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否则今日她想赢也不是没办法,只是要更累许多。

    万事就是如此,若是不够出奇,在世人眼里看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若是玄妙无比,就能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皇帝对阿琅露出淡淡笑意,又道,

    “你刚刚说去过军营,正巧燕王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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