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小太监。

    阿琅嗤笑,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起来皇帝老爷也是个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虽说病弱,可脑子很好用。

    就看他这些年溜得七皇子团团转就可见一斑。

    七皇子明明也是皇子,怎么就蠢成这样?

    经历过一个婉妤,还是看不开,又掉进韩明珠这个坑。

    不知是不是小时候那场意外给弄的,满脑子都是坑。

    “等等。”韩明珠忽然叫住阿琅,就见她眼眶微红,

    “你是不是也像她们一样,在心里偷偷嘲笑我。”

    阿琅,“……”

    她要嘲笑还用在心里偷偷的嘲笑吗?

    她看了眼远处的屋檐翘角,不想和韩明珠纠缠,耸了耸肩膀,“韩姑娘如果这样想,心里舒坦的话,那就这样想吧。告辞。”

    韩明珠看着阿琅离去的背影,自嘲地笑出声。

    看到阿琅离开,七皇子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韩明珠,

    “明珠,我们走吧,母妃该等着急了。”

    韩明珠对七皇子福了福身,跟在他身后朝宫里走去。

    大年三十,宫中设宴,朝中重臣,三品以上的诰命女眷,皆要进宫与宴。

    阿琅头一天留宿宫中,次日一直陪同在皇后的身边,接见各家女眷。

    作为深受帝后宠爱的郡主,皇后娘娘又是最喜欢的就是打扮女孩儿,早就帮阿琅做了好几箱的衣裳。

    这些衣裳是皇后娘娘闲来无事时话的样子,然后让尚衣局出成品。

    素色绣红牡丹宫裙,雪狐裘,再戴上皇后娘娘从皇帝私库里淘换出来的血玉首饰。

    最后,梳头时,皇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头饰,上面挂着红艳艳的额坠。

    站在皇后身边,让来朝见皇后的诰命女眷倒吸一口气。

    这是何等的美人,雪衣红钗,尤其是那眉间的额坠,仿佛烈火般绚烂。

    就如那雪中红梅,世间再无甚能与之比美。

    阿琅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她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威仪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仆人、华服美食,会让其他人自动拜服。

    没有谁在乎你是不是好相处,只要让他们明白,你是得罪不起的,威仪自然就来了。

    韩长风站在官员的队列里,看着皇后身边,一步一步往上走的女子。

    宽宽袖摆里的手紧了紧,几粒雪花落进他的眼中,他眨了眨眼,眼底仍旧有些模糊,但是那个行走着的姑娘却异常清晰。

    她的宫裙上的花是牡丹么?

    牡丹,大俗大雅之花。

    但是很少有贵女用牡丹花做裙上的花样。

    即使有人这么做了,也是俗大于雅,根本压不住牡丹的艳丽。

    他没有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适合牡丹花的姑娘。

    尊贵、明艳、美丽。

    他忍不住想要抬脚往前,身前韩丞相瞥了他一眼。

    韩长风沉默地收回脚,低下头去,没有看阿琅一眼,似乎是在极力克制些什么。

    他的确失去那个坐在围墙上,晃着双脚,朝他笑的明媚的女孩。

    他很后悔。

    但事已至此,他必须往前。

    否则一味沉浸在已经失去了的,宛如被谁当头打了一棍的闷痛之中,没有人会拉他起来。

    就是看似器重他的父亲,也不会。

    这样的蠢事,在当年被送回老宅时干过一次。再也不想重回那种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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