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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何人?”萧珩沉声问道,“寅夜来访,尊驾所为何事?”

    江固低低一笑,“收账。”

    “收账?”甲一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我家王爷何时欠过人银钱?”

    江固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盏茶,

    “数日前,有人遇刺,是我徒儿施以援手,可有此事?”

    萧珩眉梢微挑,唇角放松,“原来是琅琅的师父,萧珩见过先生。”

    “尚未感谢先生援助之恩……”

    “琅琅?这可不是你小子该叫的。”江固在屋内意味深长地笑了,“听说你帮了那丫头好多次?”

    萧珩敛眉,这位‘师父’看来不简单,但他深夜跑来找他是为何?

    江固起身,影子印在窗棂上长长的,忽然,紧闭的窗棂被推开,随后一道人影从里头窜了出来。

    嗖的一声,如同离弦之箭,飞到萧珩的面前。

    这是萧珩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顶级高手,他对甲一沉声下令,

    “退后,院外围守,不得让人靠近。”

    甲一不敢有违,急速退到院外,拦住听到唿哨赶来的亲卫,做好外围的布防。

    随后眉头紧锁地看着院内的刀光剑影。

    “老夫这一生,凭着这套天地棍独步武林,而琅琅是我唯一的徒弟,你且看清楚。”

    只见他随手从院子里拿过一把长枪,举起反挑,枪尖划过夜空,一点一点地开始凝聚力道。

    原本尖细的枪尖开始颤抖,无形的重压和力道汇聚其上,直到江固嘴角一动,轰然落下。

    这一落,犹如巨瀑陡降,星河倒悬,恐怖乃至骇人的压力冲着萧珩当头压下。

    那天晚上,萧珩看过阿琅施展过一次天地棍,如果说那一次,阿琅用出惊涛骇浪,层层叠叠,绵绵不绝。

    那么,在江固的手里,那就是自成一方世界。

    随意的一个动作,那都是天马行空般,诡异到无迹可寻,锋利的枪尖,如影随形,避无可避。

    若是换做别人,也许就放弃了。

    只是,萧珩这里,却是跃跃欲试。

    他的直觉里,江固对他是没有杀意,没有威胁的。

    剩下的就是给他喂招了,这样的机会可是遍寻不着的。

    他握紧剑柄,迎了上去。

    一时间,两道身影,在院子里穿梭,时而颤抖,时而分开。

    萧珩心无旁骛,他的功夫,很小的时候,是跟着兄长习的。

    那个时候,老郡王夫妇相亲相爱,鲜少有目光会放到他们兄弟面前。

    后来兄长死后,有很长时间,对功夫有一种厌恶。

    是陛下,给了他许多的武师傅,靖安侯就是那时教导的他。

    可以说,其实是靖安侯说通了他,打消了他的厌恶,重新燃起兴趣。

    那时,靖安侯手把手教导他,只可惜,后来他出事了。

    之后,他再难逢对手。

    萧珩一时间打得是浑然忘我,酣畅淋漓,即使被江固敲了好几下,也仿若未觉。

    江固也没想到,对面看起来养尊处优的萧珩,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学上的造诣很不低。

    完全是个被耽误的江湖高手。

    反正,今天就是想给他点颜色瞧瞧,也没想着要把他给剁了,点到为止就行了。

    江固最后巧妙的一击,同时后退,退到了屋子的长廊之下。

    手中的长枪一掷,如同长了脚一般,回到刚才被拔出的武器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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