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背后,看着楼外霞光里,李随安站在一张凳子上,手舞足蹈的给陆盼等人讲着途中见闻。

    余光里,通往下方山门的石阶,四道身影走了上来,尖嘴猴腮的道人面红耳赤的与旁边胖大的和尚争论,对方偶尔一句,将他气得又叫又跳。

    “你能不能说快点......本道尿都快憋出来了。”

    一瘦一胖走去前面。

    后面石阶,一袭深褐皮甲,外罩一件青色单衣的独臂身影大步上来,腰间细刀甩着皮缰轻摇,背后,还插着两柄威风凛凛的长刀。

    旁边,另一人,浓须虬结,一身脏兮兮的武人红衣,背负一口漆黑木匣,手里拎着两壶酒。

    看到站在窗口的陆良生时,戴着斗笠的独臂男子抬起斗笠,露出满脸的青短胡渣,笑了起来。

    其实,他们早就来了城中多日。

    .......

    哇!

    哇——

    夕阳西下,老鸦飞过城头,落去西城楼檐角梳理羽毛,接近关城门的时辰,进出城门的行人、商贩渐少。

    彤红的霞光照去官道,彪肥的影子斜斜拉在地上,一个扛着钉耙的黑汉从西面远远走来,看到城楼上‘长安’二字。

    呯的放下钉耙,擦去额头汗渍,顿时呼出一口气。

    “还好俺老猪脚程不慢,终于可以歇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