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鼻子、喉咙泛起阵阵酸痛,松开了缰绳,向着那边,托起宽袖,躬身拜了下去。

    也朝四面逶迤的栖霞山,拜了一拜,往后或许就见不到了。

    身旁的红怜跟着他,矮身福去一礼,待公子收拾了心情,她方才问道:“公子,往后我们去哪里?”

    “杭州,布最后一个万灵阵阵眼。”

    陆良生咬牙挪开视线,牵起红怜的手,招呼了嚼草的老驴离开,也看到了路边等候恭送的胭脂,朝她点了点头,缓缓走去官道的尽头,黎明的东面,微微泛白的云朵游散,金色的晨阳推着青冥的边沿,照着携手的男女,牵着老驴,书架打着哈欠的蛤蟆,渐渐远去壮丽的光芒里。

    ......

    阳光照进篱笆小院,透过窗棂落在床头,一片暖洋洋里,老妇人睁开眼睛,屋顶的灰尘都在她眼里变得清晰,穿好了衣服,套上有些破旧的鞋子,看到桌上摆放的木偶,;脸上有了笑容,亦如当年彪悍的妇人,拉着丈夫的耳朵从被窝里拖出来,骂骂咧咧的走去灶房煮起了饭食。

    然后,走到檐下朝外面大吼一声:“开饭了!”

    照过窗棂的阳光,尘埃飞舞,落去那桌上的木雕,一个衣袍飘飘手握书卷的青年,牵着一头老驴,驴背上还有少女横坐踢踏绣鞋,一只蛤蟆坐在书架边缘,伸着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