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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色道:“那是自然。我在自长安去东吴的路上,途径光州时候,曾遇见过她,她还出手帮助过我呢。”

    阮笛一呆,心道:“这呆子和朝颜什么时候见过了?”当下口中便不饶他,调笑道:“她为何出手帮你?难道竟然是对你一见钟情么?”

    祁霄贤面上出现忸怩之色,说道:“我哪里敢有这样的福气?笛儿你就一直取笑我。”

    阮笛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只是想笑,面上却尽力忍住了,严肃道:“好没意思,我干什么要取笑你?你若是不敢有那个福气,都是因为我。”

    祁霄贤听她这般说,只觉得头皮发麻,心想道:“笛儿怕是吃醋了!”正要开口解释,阮笛却不给他时间。

    又兀自用幸灾乐祸的口气道:“你肯定在想,若是当初没有娶我,那么遇到那朝颜定然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啦,你们二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咯。”

    阮笛本来是想要调侃祁霄贤几句,却没想到说着说着,头脑中竟然浮现出祁霄贤和那朝颜浓情蜜意,携手闯荡江湖的画面来。

    顿时吃醋不已,只恨自己当时忙着调查东吴的案子,没在现场,让他二人背着自己你侬我侬的。一时间便长吁短叹。

    祁霄贤心下知道大事不好,阮笛定然是吃醋了,心中着急,只得将那光州杀了江湖大盗沈氏三兄弟的事情都细细告诉了阮笛。

    阮笛虽然听了,却也一时半会难以原谅,便觉得和祁霄贤之间生出了隔阂来。

    祁霄贤见她仍然是不太开心,一副生疏的模样,也不搭理自己,当下心中也是有些落寞。兀自想道:“我将杀父之仇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却不分青红皂白,说我和那朝颜只见浓情蜜意。她如此这般不明事理,不分主次,我为何还要喜欢?”

    沉思了半晌,却想不出答案。见阮笛仍旧是和自己并排而坐,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但觉得肤白胜雪,杏眼桃腮,在晨光的映照之下,更显得清新亮丽,让人心中一动。

    他神思悠悠,却又想起了朝颜,她自然是比阮笛漂亮好看数十倍,祁霄贤忽然间想道:“若是真如笛儿所说,她真的喜欢我,那我到底是喜欢笛儿,还是喜欢朝颜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祁霄贤只觉得羞愧不已,当下啐了自己一口,更加不敢看阮笛了。

    阮笛似乎却是察觉到他的异样,转过头来看他。

    祁霄贤对上她的目光,更加觉得心目中那腌臜的想法无所遁形,阮笛一双明亮的眸子流光溢彩,更显得目光灼灼,只灼热得让祁霄贤连忙低下头去。

    阮笛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是祁霄贤以为她吃醋了,不敢看自己。当下心中也是惭愧起来,心想道:“他竟然这般怕我?难道我刚才太凶了么?”

    如此想着,更觉得自己方才有些无理取闹了。阮笛心下惭愧,柔声道:“夫君,和我说说那江湖大盗和祁将军的事情吧。”

    这便是向祁霄贤示好之意了,话中也有些祈求之意。

    祁霄贤忽然觉得心中烦闷,却也不敢怠慢了阮笛,怕她再吃醋生气。当下便只能耐着性子,将自己如何得知那沈氏三兄弟的踪迹,追到长安去,又从长安追到光州,最后手刃仇敌,大仇得报的前尘往事都和阮笛说了。

    但是光州朝颜出手帮助的事情,祁霄贤这次却没再提,害怕阮笛生气。

    阮笛听得津津有味,还想再问时,却见祁霄贤面色黯然,便问道:“夫君,为何这般黯然伤神?”

    祁霄贤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朝颜和自己在光州初次相遇的画面,当下听见自己妻子的问话,只觉得惭愧不已,便扯谎道:“无他,只是又想起了父亲。”

    阮笛信以为真,便不再多问。站起身来,笑道:“我先进屋去看看老婆婆,你别多坐,这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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