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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来时,那老张头夫妇还是和朝颜叙旧说话,祁霄贤却跑到碎夜那边去了,二人兴致勃勃地在一边说话,一边在地上比划什么。

    阮笛心中只想着且不说他二人敌对这许多年,今日也是头一次见面,怎么会如此熟络?当真是奇怪的很。

    祁霄贤微微一笑:“和碎夜兄弟讨论诗词歌赋呢。”

    “当真?你们倒有这等闲情逸致。”话中调侃之意甚是明显。

    祁霄贤平日里也不甚喜爱读书,那碎夜整日家在江湖上“游手好闲”,又哪里肯安安分分地读书了?

    当下阮笛也颇有兴致,三人坐在地上讨论起来。片刻后,只见老张头走过来,眼圈儿已经了哭肿了。他却显得十分欢喜的模样:“家中既然有贵客前来,今日小女回家,小老儿自然是喜不自胜。还请三位随我同去屋中,小老儿略尽地主之谊才好。”

    阮笛和祁霄贤自然是愿意。眼下碎夜和朝颜都受伤,也不能带着他二人回京中去。

    一行六人便又原路返回,回到了银盆村中去了。

    老张头夫妇和女儿十几年未见面,今日见到自然是又惊又喜,心中有无限的话要说,只得先忍住了。

    老张头和祁霄贤碎夜说话,那老妪和阮笛忙前忙后,替朝颜和碎夜收拾伤口。

    一行人忙完,已经是深夜。老张头夫妇由于年老,早已经熬不了夜了,早已经上床睡得鼾声如雷。

    祁霄贤四人坐在一张小木桌旁,几人这几日来各有各的遭遇,当下都想要向对方诉说,却又好奇对方都有什么际遇,一时之间,只觉得千万种念头一起涌上心头,此时正好有的是时间慢慢说,却不知从哪里开口才好。

    几人沉默半晌,阮笛有些心急,心想:“这般沉默下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说完。还是我来问罢。”

    阮笛和朝颜并排而坐,祁霄贤和碎夜坐在二人对面。

    “碎夜,你和朝颜怎么到了这里来?”阮笛深吸一口气。

    碎夜一怔,似乎是心中斗争一番,这才慢悠悠开口:“那日你和祁兄弟去京中东北角那府邸小阁楼上偷听,被发现之后,我和朝颜便想要助你们二人逃脱。”

    说到这里,他抬头瞥了一眼祁霄贤,又将目光转向阮笛:“其实那日你和祁兄弟本不必来的。我和朝颜之所以去参加所谓的英雄大会,便是为了探听秘密,回来告诉你二人,一起定夺。”

    阮笛和祁霄贤闻言,心中都是一惊,眼中不由得露出惭愧之色来。他二人只想着碎夜和朝颜浓情蜜意,本想要邀请他们同去,又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因此便擅自行动了。

    及至见到碎夜和朝颜都出现在孟砚的密谋大会之上,祁霄贤和阮笛还暗中责怪他二人背信弃义,自己这般真心对待,他们却跑去相助孟砚和自己作对。

    烛光流转,窗外漫天星斗更是飞速流动,只觉眨眼间,那东方便出现了鱼肚白。

    几人讨论了一晚上,都互相觉得对方的经历太过于刺激,心情也是随着对方口中用词而上下起伏。此时此刻只觉得精神大振,熬了一夜也丝毫不觉得困倦。

    原来那朝颜和碎夜那日眼看阮笛和祁霄贤就要被孟砚发现,命悬一线,当即便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

    孟砚哪里会想到自己身边竟然会出现叛徒?碎夜固然羁傲不训,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将牡丹教的百年基业放任不管,却反手相助朝廷中人。

    孟砚当即痛下决心,本欲先杀阮笛和祁霄贤,再抓了朝颜碎夜这两个叛徒,哪里想得到他二人不依不饶,每当自己就要得手之时,便出手阻拦。

    几次三番,孟砚不堪其扰,只能暂时先当下阮笛二人,去解决碎夜和朝颜。

    他二人若是单打独斗,定然不及孟砚。如今双剑合璧,倒也有些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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