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话。”

    堂中诸人都纷纷心道:你别说,我不想听。

    却听罗德元道:“张恒就算是尿在了荷塘里,也未犯国家法纪。你动手打他,却犯了我楚朝律例。你是白身,他是官身,你打他是为僭越。你却还借此卖乖邀宠,邀名取直,赢得京中文人百姓满堂喝彩。此事,促使京中文人争风斗气之风愈甚,让读书人心气愈浮……影响极其恶劣!”

    王珍颇有些无语。

    要是年少在学堂读书时遇到罗德元这种臭石头,自己就要打他。

    但如今他也只好道:“受教了。”

    “本官并非偏坦谁。张恒虽未犯国法,但有失官仪,本官已上书弹劾他了!”罗德元又道。

    王珍:“大人不偏不倚,失敬失敬。”

    罗德元道:“你若是官身,本官便也要弹劾你!”

    好大的官威!

    于是堂中一静。

    一会之后,裴民的白眼翻了回来,道:“咳,说正事。既然今科只有一个罗德元中榜,那为何又有一个罗德元自称今科进士,而且还惨死家中呢?”

    王珍与王珠对望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王珍:你来我来?

    王珠:我不想理他们。

    于是王珍便问道:“为何呢?”

    裴民正要说话……

    罗德元起身喝道:“那自然是因为他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本官认为,此案的凶手应该不是木子。死者的遗孀唐氏,以及因他假冒的进士身份而与他来往的人都很有嫌疑!”

    他一句话说完,座中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王珍看了王笑一眼,微有些担忧起来。

    王珠神情淡淡的,似乎感觉到很无聊。

    王笑却是有些吃惊——这个罗德元居然说的很接近真相了。

    裴民却是又轻笑了一声,道:“罗大人,这件案子是卑职在查。罗大人你不过是证人。请你不要随意揣度案情,影响卑职的判断。”

    罗德元的声音硬梆梆的,道:“你查的整个方向都偏了。”

    “那这案子也是我的!”裴民道。

    说着,他转向王笑,拱手道:“因这案子涉及到有人冒充官身,所以现在转到了卑职这里,卑职想确认一下证词,以便结案……咳,据说案发时附马爷也在现场?”

    听明白了:这太平司的裴民想结案;这都察院的罗德元想深究。

    王笑看了王珍一眼。

    见王珍点了点头,王笑便道:“是的。”

    裴民又道:“根据唐氏的证词以及现场的证据,凶手就是木子,附马爷也见到有人跃出墙了?”

    王笑道:“是的。”

    裴民点点头,道:“果然如此,依卑职推断:这死者应是个骗子,为了骗那妇人的美色,自称是个进士。结果被那个叫木子的杀手知道,因看不怪他这种骗色行径,将他打死,还留下‘天道不辜’的血字。”

    他话音未了,罗德元倏然正色道:“胡说八道!此案绝非这么简单。据我所知,唐氏自称与死者是三月前结为夫妻,那时本官还未高中,他为何冒充我来骗色?”

    裴民撇了撇嘴,有些轻蔑,又有些无奈,道:“那你说如何?”

    罗德元道:“本官认为,那唐氏与死者极可能是一伙的。那死者相貌粗鄙,在京中赁居说明又无财力,如未中进士,如何能娶到那等美妇?而若两人是一伙的,木子便没有只杀罗德元一人的理由,说明凶手很可能不是木子。”

    裴民道:“唐氏与附马爷的证词一致,现场还留有血字,你还要信口开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