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当时也意识到肯定是脚上面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只是目力不及,根本看不清那几个被抓走人的脚部细节。幸亏你眼力好,发现了这个细节。”

    说到这里,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向东同志啊,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放下心来了,这些国民党特务搞这么大阵仗,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你的直觉没有错,那几个后来被抓走的人,应该不会是我们自己的同志。”

    “迎成同志,为什么这么说?”任向东连忙问道。

    “因为被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日本人因为有长期穿木屐的习惯,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缝隙比咱们中国人要宽的多。如果那几个被抓走的人都具备这些特征的话,那么这次国民党特务搞这么大阵仗,本身应该就是冲着日本人去的。所谓抓捕通红嫌疑分子,只是为了掩盖他们本来的目的而已。”薛迎成回答道。

    “原来日本人还有这么一个特征啊?”任向东笑着摇了摇头,“那以后要想鉴别日本间谍,岂不是容易的多吗?”

    他是中药世家出身,几乎没有跟日本人打过交道,所以如果不是薛迎成今天提起,他还真的不知道日本人有这么一个明显的特征。

    “嗯!那个国民党特务头子看着年龄也就二十一二岁,但是能够急切间想到能够用这种办法来鉴别日本间谍,也是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了!”薛迎成点头说道。

    “迎成同志,关于这一点上面,也要引起我们足够的警惕。”任向东忙接口说道:“我听糕点同志汇报过,他在国民党情报处杭城站的上司也是一个非常年轻非常有能力的一个人。再加上我们今天在火车站看到的这个年轻的国民党特务军官,显然国民党特务组织有着很明显的年轻化的趋势。我们不能小觑他们在争夺年轻人方面的影响力。”

    “这个趋势值得我们注意,回头在向上级组织汇报情况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一点加上。”薛迎成点头赞同任向东的观点,“不过这些问题都可以放到以后再考虑。目前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解决一下边区斗争亟需的磺胺粉的问题……”

    ******

    几乎在相同的时间内,徐铁成听完林江北汇报完经过,又看着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鲁比阿唑磺胺粉,不由得放声笑起来。

    “江北,”他对着坐在他对面的林江北说道,“你还真是段逸农的福将啊,才去了洛城几天,就给他搬了一座金山回来?”

    “徐叔叔,这座金山可不仅仅是段主任的,也有您的一份啊!”林江北笑嘻嘻地回答道,“所以,我是不是也算您的福将啊?”

    “屁的福将!”徐铁成乜斜地看了一眼林江北,“你可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麻烦不?”

    “惹了大麻烦?”林江北一下子就楞住了,“徐叔叔,我给你惹了什么大麻烦啊?”

    徐铁成用手敲了敲桌子,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在忙什么?我为啥为什么等了大半个小时才来见你啊?”

    “我不知道!”林江北摇了摇头,“徐叔叔,您刚才在忙啥?”

    “忙啥,当然是忙着接听南京方面的消息!”徐铁成严肃地看了林江北一眼,说道,“今天早上八点钟,段逸农把季开邱叫到办公室汇报情况,可是就在季开邱汇报的过程中,段逸农的贴身卫士在隔壁擦拭手枪的时候,手枪忽然间走火,子弹穿过隔壁房间的木板见就射在季开邱的脑袋上。

    “幸亏卫士手里当时拿的一把掌心雷手枪,子弹的威力不大,穿越房间的时候被厚木板遮挡了一下,力道减弱,所以进入季开邱颅骨的位置并不深,段逸农又把往医院送的比较及时,所以季开邱的命算保住了……”

    “什么?”

    林江北这下可就彻底呆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段逸农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竟然在情报处总部让季开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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