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禁烟督察处上海办事处的大门口。

    林江北坐在出租车里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就听到禁烟督察处上海办事处的大门里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很快,就看到宋子武跟谢秘书带着章超阳从大门内走了出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其中为首的一个人脸上还有一个紫红色的巴掌印,他们畏畏缩缩地看着宋子武和章超阳,想上前阻拦,却又不敢,最后只能是看着章超阳跟着宋子武和谢秘书坐进了那辆黑色的林肯豪车,然后再看着林肯豪车嘀嘀地鸣叫两声,便绝尘而去……

    到了这个时候,林江北才彻底放下心来。段逸农交给他的任务他是圆满完成了,至于后续来说,宋子武能不能利用章超阳扳倒季开邱,又或者段逸农在这南京那边又要搞什么样的动作去配合宋子武,就不是林江北所能够去考虑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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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京黄浦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有一栋独特建筑,提起这栋建筑,国民党内大小官员都习惯称呼它为“校长官邸”,而这栋建筑的主人,常校长这喜欢叫它为憩庐。

    在官邸楼上,有一间大卧室,这间卧室外面有一间客厅。这里常校长专门用来接见内亲或者特别道请的客人,待从副官及秘书没有听到传唤,一般不得随意上楼。

    此时此刻,常校长正坐在楼上的客厅内,跟一个人五十出头的清隽老者在在下围棋。这个清隽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常校长麾下的首席智囊,号称民国第一谋士的,时任湖北省省府主席的杨泰永。

    当初常校长第一次出任南京政府首脑时,面对着冯玉祥、严西山、李宗人和张雪亮几大势力的围逼,正愁苦无计之时,杨泰永给他献了一道“削藩”的技囊,提出一个十二字的方针:“军事化整为零;财政化零为整”。

    所谓“军事化整为零”,也就是“合纵连横”、各个击破那一套。杨泰永针对不同情况分别提出了解决办法:

    以经济方法瓦解冯玉祥集团;以政治方法解决严西山集团;以军事方法解决桂系;以外交方法对付张雪亮。

    比如冯玉祥,他部下如韩复渠、石友三辈,早就对上边“罩”着他们的这位“冯先生”腻烦透了,恨不得早日自立门户。而且冯的地盘大都比较贫瘠,要利用这个有利条件,在经济上进一步对冯玉祥集团进行限制,时机成熟以后,再对其手下进行收买,冯集团自然瓦解。

    再说严西山,杨泰永把阎比作“山西票号商人”,只会打小算盘,看不到全局。因此建议在政治上孤立“阎老西”,有机会的话,设局下套,最好是让阎、冯、张等人打起来最好,到那时再来个顺手牵羊、反手牵牛,岂不妙哉!

    至于“桂系”,杨泰永认为,李宗人和白崇禧都是武夫,军事上有一套,搞政治是不行的,独来独往,只知道经营自己的小集团,跟其他任何派系都老死不相往来。因此,对这种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最简单,用暴力的方式——那就是打。你“桂系”不是善战么,今天就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打得他“梦里也怕”,是为军事解决。

    最麻烦的是张雪亮的东北军,两世经营,坐拥数十万精兵,急切奈何不得。且东北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自给自足,经济手段也起不到作用。因此只能用外交手段,设法在东北与“苏俄”之间挑起边衅,让张雪亮自顾不暇,自然也没有精力管其他人的闲事了。

    杨泰永不愧是读过线装书的人,这一番“削藩”宏论,如果写在纸上,堪比《隆中对》了,按照后世历史学家的评价来说,就是“置诸《战国策》中实不让古人”。

    别忙,刚才说的只是“军事化整为零”,后面还有“财政化零为整”。

    所谓“财政化零为整”,那就是掐住各地方集团的经济命脉,所有税收一律收归国家,让各省没有生聚的余地,你还养什么兵?到适当时候,再由主管财政的宋子文提出来,国家经济吃紧,请求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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