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鹏师这边不由得豁然开朗,心下松了一口气,说道:“顶多门下这里再挨一顿骂,受一顿打!”

    “祝老兄,陶师傅,你俩想多了!”林江北摆手笑道,“我前面所说的真不是给你们吹牛皮。我手下有一个伙计,就有这方面的特异功能,无论是什么信件和邮包,都可以按照原样拆解开来,再按照原样封合上去,一点痕迹都没有。”

    “陶师傅如果不放心的话,到时候可以在你们库房选一个不重要的邮件,让我这个伙计现场演示给你看,倘若做不到原样拆开,原样封合,我就不去动横山秋马的邮包,你看这样行吗?”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祝学模在一旁摆手笑着说道,“就让老陶去制造交通事故把邮包给摔破就行了。用不着那么麻烦的!”

    “还是先试一试我手下伙计的手艺吧。倘若他的手艺没过关,那才麻烦陶师傅去考虑制造事故这一个办法。不过真的到了这一步,陶师傅你也请放心,不管横山秋马让你赔偿多少费用,我都给你出双份的份额!”林江北对陶鹏师说道。

    听林江北这样说,陶鹏师就更加放心了。有这位成老板来承担赔偿邮包的损失,而且还要出双份,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对祝学模说道:“社长,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如果成老板要去仓库看邮包,现在就要动身了。如果拖得太晚,碰到日本那些巡逻队就不好解释了。”

    靶子路邮政支局也处在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巡逻范围之内,因为业务的问题,靶子路邮政支局的仓库有的时候也会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转运邮包,但是过了凌晨三点之后,靶子路邮政支局的仓库就很少开过门。

    倘若陶鹏师带过去的人真的是靶子路邮政支局的职员,陶鹏师自然是不怕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巡逻队员。但是他现在带过去的是成老板和他手下的一个伙计,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可禁不起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巡逻队查验,所以陶鹏师想要赶在凌晨三点之前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好。

    “是要现在动身!”祝学模自然也懂得这中间的奥秘,他对林江北说道:“成老板,你的那个伙计现在人在哪里?”

    “他人现在在法租界那边,如果坐出租车的话,大概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到。”林江北回答道。

    “那我给你打电话去汽车行给你叫一辆出租车,你跟老陶一起过去接上他去靶子路邮政支局吧!”祝学模说道:“你们早点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祝学模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明天监视狄思威路一百二十四号的计划,还要照着原来的方案执行吗?”

    “这个暂时放一放。”林江北说道,“先把横山秋马这件事情处理完再说。”

    听林江北这样说,陶鹏师又松了一口气,这样时间就不那么急迫,他明天不用手忙脚乱地同时执行两个计划。

    祝学模这边就拨打了上海云飞汽车行的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立刻赶到他的住宅来。

    他挂掉电话之后,林江北又赶紧往辣斐德路住处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让刘宣立刻从住处赶出来,到辣斐德路枫林桥路边等他们。

    虽然说陶鹏师的可靠性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林江北还是不能够让陶鹏师知道他在上海的住处。当然,纵使林江北知道刘宣这个人是刀片从不离身,但是在电话的最后,林江北不忘画蛇添足地交代刘宣带上刀片。

    七八分钟之后,云飞汽车行的出租车就赶了过来。林江北和陶鹏师坐上出租车,开往辣斐德路枫林桥。

    二十分钟之后,他们赶到枫林桥,接上在路边的刘宣,然后又开往北四川路靶子路邮政支局。

    十二点过十分,他们来到了靶子路邮政支局仓库。

    陶鹏师敲开仓库的门,一个二十出头的守门人迷迷糊糊地出现在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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