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路易?”艾米丽小姐蹲下身捡起一枚,一抬头却发现了更多钱币,它们零零落落分布在阳台的地面,似上古传承的神秘星图。

    “是谁……为什么要朝我的窗子丢金币?是谁呢?”

    又一枚金币抛上来,掠过艾米丽小姐的肩,擦着头发击中玻璃。

    叮!哗啦啦啦啦……

    艾米丽小姐的心猛地悸动了一下,她快步跑过去,踩着金币,扶住护栏,追寻的目光跨过空间,锁住了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

    亚查林在漆黑的庭院微笑望着她:“我的思念,终是传到你耳中了。”

    艾米丽小姐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齐……纳尔洛先生,您不是离开了么?”

    “离开了,又回来了。”

    “为什么?”

    “我发现自己患了病,深入骨髓,药石无灵。”

    艾米丽小姐感到心口抽痛,就算捏紧了衣襟也不能有分毫缓解:“您……怎么会……是不是医生弄错了?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的,您一直都神采奕奕的……”

    “我病了,得了不治之症,就算聚起世上最优秀的医者也不可能救治。”

    亚查林张开手,朝着艾米丽小姐的方向,深情地摆出拥抱的动作。

    “艾妮,那是世上最恐怖的病。其病……名为爱情!”

    ……

    静谧的夜,静谧的香闺,亚查林和艾米丽依偎着拥在柔软的绒毯。

    “一直没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我叫齐格.冯.纳尔洛,波尔图侯爵纳尔洛家的后嗣,波旁世族的旁系次子。从血统算来,现在的国王陛下算是我的表叔,虽然我至今也没有荣幸面见圣颜。”

    “我知道。”艾米丽小姐冲亚查林的怀里拱了拱脑袋,红着脸轻声说,“其实宴会之前,母亲已经把您的身份告诉我了。”

    “普里奥夫人……是了,我允许老师把我的身份告诉普里奥爵士,夫人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艾米丽小姐摇摇头:“其实勒洛兰大部分家族都知道您的身份,这里的圈子很小,这么重要的消息瞒不住人。”

    “所以我才会在宴会的那晚受到女士们的青睐么?”

    “不……不是的!您充满了魅力,勒洛兰没有哪个淑女能在您的眼神中保持清醒……”

    “也包括……你么?”

    那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亚查林的眼神坦然而炽烈,不断灼烧着艾米丽的理智,可她却无处闪避。

    “也包括你么?”

    亚查林又问了一声,温言细语,艾米丽彻底沦陷在那该死的温柔里,睫毛轻颤,红唇微张。

    “是……是的……唔!”

    衣衫褪落。

    ……

    风吹云散,天地初开,艾米丽的香闺一地零乱,房间的女主人扯着单薄的丝被,慵懒地斜躺在亚查林的怀里。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亚查林依旧是齐格菲,脸上看不到半点云雨之后的满足,深藏在温柔之后的,只有痛苦和悔恨。

    “艾妮,知道么?其实我这次之所以会来新大陆,是为了去新法兰西,跟艾斯露伯的长女完婚。”

    “她是我的未婚妻,婚约已经订立了十四年,但我没见过她。十四年前她还在牙牙学语,承担不起和一个少年相亲的重任。”

    “但她依旧要成为我的妻子,这是注定的,毋庸置疑的。在最崇尚爱情的法兰西,统治国家的贵族却把爱当作可有可无的点缀,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被当作家族的财富,一种工具,一件物品。”

    “我以前从未质疑过这样做的正确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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