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变化……”

    “这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洛林把嘴一撅,脖子一扭,“瓦尔基里来这世上可不是为了做别人的靶舰。”

    “告诉他,我正式取消之前的命令。多久能够完成重心调试,这个时间让他自己来定!”

    ……

    “重新检查一遍绳结,仔细检查!请记住我们的临时配重是圆滚滚的炮筒,既不是沙石包,也不是那些压在底舱的黄金和火山岩!”

    “固定失误的代价是性命,就像马上风一样,被炮压死的炮手,连上帝都不会接引你上天堂!”

    “所以,仔细!”

    炮舱里回荡的是亚查林的声音,由前及后,忽左忽右。

    亚查林也想要更庄严的训话,问题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抓回重心,炮舱的甲板如今堆满了从炮车上拆下来的炮管。

    它们以支柱为基被做成连排的固定,有的偏向左一点,有的偏向右很多,挤占通道,而且参差不齐。

    他只能沿着排炮的边缘跳着走路,那种感觉……

    活像在雨林里跳着求欢舞的野猴子!

    亚查林讨厌自己变成求欢无能的野猴子,更讨厌自己的炮舱失去秩序,变成现在这副混乱无序的鬼样子。

    毕竟……

    “要是再来一次规避事故,真的连躲都没地躲了……”

    他踢了踢脚边捆得结结实实的炮管,带着杀父夺妻之恨的眼神横扫过全舱。

    罪魁祸首克伦就在舱艉,身前是架着平衡仪的三角架,左右也是同样的三角架。

    他单膝跪在地上,让眼睛和平衡仪平行,随着船身的晃动,一下一下读着刻度。

    像他这样的人在船上还有两组,分别对应前中后三桅,各自配有记录员,还有居中联络、统计汇总人等,最后再把统合的数值和他的数值相对比,一起送回到他的手里。

    亚查林曾问过克伦这样测试出来的数据是否真的可靠,结果克伦沉默了半天,说:“我们没有更可靠的手段。”

    答案已经足够明白了。

    克伦尽了自己的努力,但即便临时调整全面完成,瓦尔基里也不可能回复到事故前的状态,悲观一点估计,或许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熟悉的轰鸣伴着震感传达到身体。

    亚查林扶着舱壁站到堆在舱艉的炮弹箱上,沉默着听。

    哗!右舷。

    哗,哗!左舷。

    他耸耸肩爬到克伦身边:“我有种错觉,傻大个。”

    克伦一直专注地盯着平衡仪:“什么错觉?”

    “总觉得……船长好像弃疗了。”

    “呃……弃什么?”

    “弃疗,放弃治疗,我从丹尼尔那听来的。听说船长从不让丹尼尔为他治疗,也不愿喝贵重的炼金药剂,所以丹尼尔才造了这个新词,也可能是船长自己造的。”

    克伦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船长有病?”

    舱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敌起来。

    近两百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亚查林,熊熊的八卦之火点燃空气,好似殉爆随时会到来。

    亚查林志得意满地清了清嗓子:“不不不,我是说船长好像放弃了规避。”

    嘁~~~~

    嘘声四起,支楞起的脖子齐齐缩回事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谁也不想再搭理这个亚渣。

    只有克伦是老实人。

    “不是好像,规避早就停了。”他对照着数据跟亚查林解释说,“大概从我们告诉船长,会用炮管来调整船的重心开始,船的侧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