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伦准备让亚查林分出几个空箱提前整治弹药,按需求临时摆在炮管上。亚查林很抵触,但除了拿绳索固定住箱子,他一时也提不出更具操作性的意见。

    洛林只能继续扮演安慰人的角色。

    他告诉亚查林从安全生产的角度来讲,减少开炮次数,提高射击精度能够有效降低事故的发生率,所以亚查林只需要做到一炮一艘,就可以在五枚炮弹内结束战斗。

    亚查林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船长,你刚才说什么?一炮一艘,五炮击沉所有敌船,包括那艘安妮女王复仇号?”

    洛林心虚的偏开眼睛:“没问题的,你不是百发百中的亚查林嘛……”

    “这问题大了!”

    “啊!克伦!”亚查林的声音大,洛林的声音比他还大,“所以我的女武神恢复战斗能力了是么?”

    “抗浪大约九成,平衡七成,航速八成。”克伦翻看着预算数据,“眼下只剩下校验实效,瓦尔基里需要把速度拉到八节,然后快速降到三节,进行不大于10度转向,只要舰体能够稳定住,在这些配重散架前,我们都能正常操作。”

    洛林眯起眼睛:“校验的话,是不是加入炮击效果更好?”

    “加入炮击?”克伦和亚查林对视一眼,“难道你打算……”

    ……

    瓦尔基里第一次停止了运动状态,她停在海上,帆装收拢,仅保留艏斜帆与开到一半的艉纵帆,笨拙地开始了原地转向。

    哪怕在完好无损的状态下,进行这样的机动也不是瓦尔基里的专长,因为她的长宽比太大,细长的船身在稳定性上远逊于当前世界的主流舰只。

    黑胡子举着望镜一言不发。

    少顷,塞姆拉斯和扎尼因联袂而至。

    黑胡子放下望镜:“塞姆拉斯,你觉得白帜打算干什么?”

    “垂死挣扎。”塞姆拉斯冷笑一声,“他的乌龟壳很硬,连安妮女王的三十二磅都不能击穿。但壳就是壳,他的爪子受伤了,壳再硬也保不了他一生平安。”

    “照这么说他该逃走才对,为什么要调头,而且还是原地调头?”

    “因为他逃不走。”塞姆拉斯自信地回答,“之前半个小时,白帜的旗舰一共只放了六炮,五炮右舷,一炮舰艏,左舷、舰艉一炮未发。”

    “白帜不喜欢使用艉炮,因为他是进攻型的战士,座舰鲜少有被人追击的情况。但左舷是我们进攻的重点,一炮不发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左舷瘫痪。”

    “我这儿还有一个数据,之前半个小时,瓦尔基里中弹28次,平均航速4节,10度以上大弯5次,满舵弯0。”

    “由此可见,白帜瘫痪的范围远远不止左舷,应该是船体稳定性出了大问题,导致炮击、转向、加速都出现了问题。”

    “他逃不走。不仅逃不走,就连基本的规避都做不到,只能漂在海上,等着我们一炮炮削弱,直到被击穿击沉为止。”

    “所以他要自救。”塞姆拉斯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今天的风向偏南,完成调头可以更好地切入顺风,尽量提高他突围时的速度。如果我估算不错的话,这个提升大概在2到3节,也就是说白帜的铁甲舰很可能达到7节速度,勉强和我们的速度持平。”

    “但是他有可能在交战状态完成调头么?很难!”

    “小弧度调头需要的距离太长,被我们打断意图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了让心里的美梦成真,白帜只能选择冒险行事,原地调头!”

    塞姆拉斯连用了三个肯定句式,随即就大笑出声。

    “团长,白帜的方寸已经乱了!这次愚蠢的行动比自欺欺人更可笑,我们只要封死他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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