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团都认为这种方式可行。毕竟德雷克先生需要依靠美利坚获利,应该不会对坦率的甲方心怀不满……”

    “那现在,你又为什么坚持要向你的总统提建议?”

    “那是……”所罗门的声音低了好几个八度,“当然是因为智囊团的判断明显错了,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伤害到我们未来的合作关系……”

    “随波逐流,轻听轻信……”克伦言犹未尽,传到所罗门小姐的耳朵,大脑瞬间就进行了补完,“看吧,你果然不喜欢动脑子”。

    那句话只存在于所罗门小姐的幻想当中,把她气得连声音都发起颤音:“难道……明知雇主错了我也要保持沉默么!”

    女人急了,克伦也慌了。

    他本来就是珍惜动物般老实体贴且富有责任感的性子,这么多年又一心扑在帆船上,与女性相处的经验大体只局限于家人的亲情和卡门这样的纯友情。

    更何况他还是个正经的北欧人,从小就被教育要保持距离,减少接触。

    每个北欧人都有广为人知的社恐的一面,对克伦来说,这一面就是“存在发展可能,关系尚未明确”的女性。

    妄想、猜测、戒备,还有必须要的交流,他非常不擅长处理这种复杂的接触,也从来没有过宽慰女性的经验。

    但今天……似乎逃不掉……

    他硬着头皮组织起语言:“所罗门小姐……那什么,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也没有责备的立场……”

    “但你确实认为我向总统先生谏言的想法是错的!”

    “倒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没必要。”

    “怎么会没必要呢?要是再任由隔阂加深……”

    “有限的交流到此为止了,什么都不会加深,接下来的几天,就算总统先生与船长再交谈,我想谈话的内容也不会比天气更深入。”

    “怎么会……”

    克伦为难地拽了拽头发:“政治的问题我不是很懂,其实硬要说的话,作为技术人员,商业上的问题我也不太精通,这方面你才是专家。但是我了解船长。”

    “你们对他的认知大概停留在某个很高的层面,觉得他军政商民皆通,有手段,有耐心,有魄力,而且足够狠毒,足够自私。”

    “但实际上,他大概是瓦尔基里号上最缺乏忍耐力的那个人。他有足够的天赋看清问题,然后挑选出捷径,用最短的过程去争夺尽可能多的利益。”

    “换句话说,他的决策方式一直都是取舍,而不是力求完美。”

    “你说他与总统先生不欢而散,这说明在他看来,不欢而散是对眼下最好的结果。”

    “就像你说的,我们看中美利坚能带给我们的利益,无论是船的订单还是后面的旋转门计划。”

    “但另一边,美利坚也需要我们。海事集团是唯一可以建造顶级战巡的船厂,百商联社是美洲财力最雄厚的商人团体,我们对这股势力有巨大的影响力。”

    “这是一个谁对谁更重要的问题。”

    “贵国之所以会不断要求更直观的掌控方式,是因为你们的智囊判断,你们对我们更重要。可假如真是如此,以我对船长的了解,他肯定会干脆地满足你们的愿望,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不会让事态发展到僵持的状态。”

    “正因如此,我相信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对你们更重要。”

    “以我的能力无法给出你推理出这一结论的过程,但既然船长和卡门都这么认为,这个结论就必定可靠。”

    “船长是在这个大前提下和你的总统先生不欢而散的,在这个大前提下,他通过这次冲突掌握了主动,贵国有无法放弃我们的理由,我们没有主动放弃贵国的理由。”

    “如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