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姿容怎么也要显出几分妖冶气色的,但是她的气质高洁,举眉浅笑中,散发出淡淡疏离,使得她多了份高贵优雅,无形中拉开了与他人的距离。

    只不过,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位姑娘。

    容若含笑道:“哦?吴太医请说。”

    “姑娘未得允许擅闯太医院,是否有错在先,况且在场诸位不论官职如何,亦可算姑娘长辈,姑娘咄咄逼人,不守尊卑,长幼无序,怕是与礼教不合。”

    “最后,温太医动手在先确实有错,但他是太医院的人,自然有本官出面惩治,姑娘缘何下此毒手。”

    容若但笑不语。

    “你还有什么可说?”文太医皱眉。

    江城面容清隽,脸上的五道指印就尤其明显,他动了动嘴,正要帮容若说话,容若已经先一步开口说话。

    “恰好我也有三个问题要问吴太医。”容若黑眸湛湛,嘴角扬起的笑容淡如秋月余光,“一问,太医院既是济世之地,又设高低门槛,请问在座的各位太医,医者本心为何,你们手中的一根银针,扎的是富贵荣华,还是天下苍生?”

    “二问,看人下药,礼教或者人命,孰重孰轻?”

    “再问一问诸位太医……”容若声音渐渐转冷,“只准州官放火,不许他人反抗,这到底是太医院,还是暗室欺心,不问黑白之所。”

    吴道清被问的一噎,实在没想到这个女娃娃有如此伶俐的口齿,叫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才好。

    “哼!”魏鸿远冷嗤一声:“巧言令色。”

    “别的不说,小小年纪出手这般毒辣,说的再好听,也没甚大用,敢在太医院公然用毒,谋害温太医,是不把我们几个老头子看在眼里,还是跟皇上作对,折辱圣颜。”文太医一把山羊胡一翘一翘的,气的不轻,他最看重正统传承,特别太医院还是先皇亲授,有他御笔题词,为每一代太医们最神圣的地方。

    “我真是奇怪,你们为何都说是我动的手?”容若耸耸肩,一脸无奈,“好心提醒各位,刚才是那位温太医迫不及待,想要欺凌我一个小小弱女子,幸好江太医挡了一下,否则说不准现在受伤的是谁。”

    “从头到尾,你们谁看见我动过手吗?”

    “或者,谁心虚了就跳的最欢,准备来个贼喊捉贼?”

    文太医眉头拧成两条麻绳,仔细回想,她确实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但要文太医相信不是她做的那也是不可能的,在场的人,除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别人决计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太医院里,有两株刺茄,正是结满果子的时候,橙红色的球形果子像是缀满了整颗树的小红灯笼,随着秋风吹动摇来摆去,像是要把这一整个秋日的热闹都宣泄完一般。

    容若那一个问题,让大家同时陷入沉默,他们都有些戒备的用眼神偷虚周围的人,令容若心中冷笑,她早就看出来这些所谓悬壶济世的太医们并非各个都堪当得起医者两字,实在是心怀鬼胎,各有打算。

    平日里尚且保持着一个平衡,一旦某个平衡点被打破,接踵而来的便是爆发。

    “哈哈哈……”就在静谧的心跳加速时,爽朗的笑容打破密闭的空间,任凭碎片满天飞,敲击的不知是谁的心。

    “小姑娘,问的好,说的也好。”吴道清一改刚才严肃冷沉的表情,娃娃脸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他眼神慈和不失精锐,“老夫且问你,何为医者仁心,如何堪称大医精诚。”

    容若道:“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求含灵之苦,勿避险希、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

    “好!”吴道清喜形于色,就差手舞足蹈,“小姑娘,我再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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