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当务之急还是分别行动吧,叶家案子的档案文书还在刑部归列着,我先去找出来看看有无漏处。”

    张日安点头:“凌大人所言有理,那汪大人也交给你刑部一同审理,至于禁军那边,还得劳烦晁大人跑一趟,至于其他的,我都察院一定全权配合凌大人,有什么吩咐两位大人开口即是。”

    凌铸苍恨不得一口唾沫淹死这个老匹夫,你把事情都推给别人了,还好意思说你从头到尾配合,配合个毛。

    晁震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可是他在三人里面年纪最轻,倒是不好说什么,再说事情总要有人做,只得硬着头皮应承道:“希望大家同心同德,早日给圣上一个结果吧。”

    一想到皇上就给了七天时间,另外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双手抱了抱拳,分头行事了。

    另一边,孙乾几步匆忙赶上陆从文,喘着气道:“陆太傅,汪大人当真做了那等糊涂事?那叶家的案子,莫非和他也有关系,那太子……”

    “孙大人!”陆从文停下脚步,眼角余光左右扫了一眼,冷声喝止道:“圣上尚且未下明断,你如何在外胡说,小心祸从口出!”

    “下官失言。”孙乾不知是跑的还是被陆从文这么一吓,初冬冷风涔涔,他的额头却滚了一圈的汗珠。

    两人避到一处草木渐枯的宫墙脚边,孙乾压低了声音:“适才下官看殿上并未出现刘宰相的身影……”

    陆从文冷冷一笑:“他倒是消息得的快,称病未上朝。”

    “什么,难道他早就知道……”孙乾眼珠子一转,皱眉道:“刘昌本历来都是皇上的口眼,这个时候不出现,奇怪的很啊。”

    “这有什么,刘昌本背靠着皇上,那是谁都不得罪,他心里门儿清,比你我都聪明多了,要不然他一个寒门学子能爬上如今宰相的位置。”

    孙乾从中听出了一点味道,压了压乱跳的心口,试探着道:“汪择并非糊涂的人,此次的事情照理就算他真的坑了叶家的矿脉,也不能被翻出来啊。”总不至于在京城做了多年官的人,连这点替自己擦干净屁股的事情都整不利索,那也是白当这个尚书了。

    陆从文面色凝重,眉头压着眼角,目光看向宫墙一角,“你还没看明白吗?自从太子中毒以来,有人安奈不住,要断太子的手臂了。”

    孙乾心口漏跳一拍,惊道:“你是说……是谁?”

    最有嫌隙的自然是慕凉呈,可是他现在失势,被皇帝关王府里禁闭后也算低调,私下与朝臣的联系也断了,表面真当是一个诚心发省的听话儿子角色。

    还有一位,刚刚还朝的静王,他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无权无势,来历不明的准王妃,要说这个准王妃也就小孩子能当真,像他们这些老谋深算的可都是当笑话看的,试问哪朝哪代当真有皇子取一个民女为正妃的,就是纳妾也都是下品官员之家教养出来的闺阁女儿。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一出手救治太子还抓出了背后下毒的是惠妃,不仅让惠妃被打入冷宫,连带着端王关了禁闭,而静王却一跃而上,直接拿走了原本在端王手中的禁军。

    “难道是静……”孙乾想了下又否决了,“不会,若真是他的话,何必多此一举。”早先容若不出手,太子早就药石罔顾,撒手人寰了。

    “眼下还没定论,这段时间小心些行事。”事发突然,陆从文也还没搞清楚内中情况,实际上他对汪择也是有怨言的,连这点事都处置不干净,还能成什么大事。

    “下官明白。”孙乾心有戚戚,不管如何说,他与东宫太子妃是姻亲关系,早就被划归到东宫一脉,势必荣辱与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外面楚望知和燕珣站在宫门口的地方,楚望知看了眼匆匆离开的孙乾的身影,拍了下燕珣的肩膀:“这几年时局越发混乱,燕家往后行事还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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