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正好被推开,半夏探进来一张苹果红的脸,笑的欢快道:“厨房刚出锅的珍珠翡翠圆子,我头一个舀的,好大一碗呢。”

    容若走到中间的桌子上,果然看到汤盅内满当当的一碗,怕是圆子大半都给半夏捞走了,抬手一个毛栗子敲在半夏额头:“你可真能干。”

    “那当然了。”半夏误以为容若在夸她,顿时眉开眼笑,笑到一半皱眉道:“好大的风,咦?小姐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前段日子才病了,受凉可不好了。”

    容若坐下拿起汤勺给自己舀了一小碗,对半夏的大惊小怪早就见怪不怪,一个小感冒都这么久过去了,还天天挂在嘴边,不知道的人听了倒要以为得过什么大病。爱上文学网

    一碗刚出锅热乎的珍珠翡翠圆子下肚,连心口都滚烫起来,容若站起来消食,见汤盅中还剩下大半碗,让半夏端去隔壁次间里,叫她们三人分食了。

    谁知半夏才出门没一会儿,房门被叩响,容若正手撑下巴盯着手中一朵干扁的白芷发呆,听到声响被吓了一跳。

    半夏进门从来都没有先敲门的习惯,月桂的话总是走到门口停顿片刻,然后轻敲三声,但这叩门声音果断又响亮,一看就是绿雀的风格。

    容若莞尔一笑,看来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能清楚分辨每个人的秉性,“绿雀,进来吧。”

    开门进开来的果然是绿雀,她几步走到容若面前,站的笔直,像是一杆标枪,容若看她脸色倒是比前两天好多了,唇色没那么苍白,面上也有了健康的淡粉。

    手中白芷花转了转,容若支着下巴懒洋洋道:“你不去吃圆子吗?倒叫半夏捡了便宜了。”

    “多谢姑娘,属下不爱吃甜食。”绿雀敛着眸子微微下垂,眼中神色有些迟疑。

    容若眉梢微扬,眼眸半眯着调侃道:“别是惦记我的绿豆了吧?”

    绿雀清秀的面容表情如一,唯有眼中急速闪过一抹尴尬,“……属下误解姑娘好心,实属不该。”

    “不用客气,反正是你们王爷家的东西,我不过就是加工提炼一下罢了。”容若把手中的白芷扔到一边竹筐里,站起来走到多宝格前拿起一个白色琉璃瓶,“绿雀,你长的就是一张老实脸,上面很清楚写着你有话要说,不用婉转的顾左右言他。”

    绿雀低头,反手以指骨抵了抵鼻子,清了清嗓子道:“今晨大理寺的人封了文家,将文泰驹和他的长子一并带走,现都关在大理寺天牢里。”

    容若手中动作一停,眼眸带着几分讶然:“文家还有其他的事儿?”否则,先不提晁震并非昏庸之辈,单这事儿可是皇帝亲自盯着的,大理寺不能因文琪妍一人犯的错而抓了她的父亲兄长。

    “文泰驹贪墨的罪证早在十天前就有人呈上,之前皇上一直让晁大人在暗中调查,恰好遇到文琪妍的事……”所以是给晁震送上门一个正大光明查文家的机会,这下,晁震等于捡了大便宜了。

    容若抓着琉璃瓶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神色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动,“文泰驹是谁的人?”

    事情很明显了,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递交文泰驹的贪墨证据,定非一般人能做到,且肯定是存了很久的心思,而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对付一个正三品官员,唯一可能的就是为了打击某一派系。

    官场从政没有黑与白这么简单,大大小小的官员有几个真的两袖清风,廉洁执法,不过是相对于只顾着贪污银两不计民生艰难,那些虽贪了银子但好歹也做了实事的人可算难能可贵的好官。

    王朝千百年来,向来都是站错队而被贬被逐被杀,没有几个真的因为百姓上述贪官污吏受到惩治。

    绿雀避开容若探寻的目光,眉心一拧,抿紧的嘴角似有难言之隐。

    “是……太子?”容若舌尖一转,握着琉璃瓶走向下一个格子,眼角余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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